沈從安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緊緊的攥著顧傾城的手腕。
“你說什麼?
你說那個孩子是你和我的?”
顧傾城卻一副嫌棄的模樣,甩開了他手。
“沈從安,你彆和我演戲說你不知道。
我不會相信你了,再也不會了……”
說完顧傾城便要轉身離開,沈從安低著頭暗下了眸,拉住了她的手腕。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一聲冷笑,仿佛嘲笑著自己也仿佛嘲笑著眼前的男人。
她看著眼前失魂落魄的男人,若不是知道他本來麵目,她一定會相信是自己冤枉他了。
“不是真的?
我也想這不是真的,可是就在你的大喜日子,我用鮮血來祭奠了我的孩子。
而你用殘忍告訴了我現實。
沈從安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愛上你,對你,隻有恨!”
就在你的大喜日子,我用鮮血來祭奠了我的孩子……
沈從安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愛上你,對你,隻有恨!
腦海中的兩句話讓沈從安驚醒,他額頭上的冷汗,和喘息聲已經把他的不安暴露無遺。
“沈總,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把會議延遲。”
沈從安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助理,便送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會議不用延遲,我很好。
你去幫我調查一件事情,三年前我結婚那天誰來過公寓,還有那家小醫院做了人流手術。
寧可錯殺一千,也絕對不可漏掉一個。
要快,彆露出手腳,明白嗎?”
助理微微低頭聆聽著沈從安的吩咐,應下後便小聲的安排調查。
顧傾城便一直蜷縮在落地窗前的角落裡,空洞的眼神看著窗外。
長袍的睡衣並沒有絲毫保暖的作用,雖不是冬天,但夜晚也是微涼,她的胳膊已經微微泛紅。
而她早已經搖搖欲墜,沒吃沒喝沒離開過地方的她,早已經無神無力。
“咚”的一聲響起,也嚇了顧傾城一跳,可是她早已經沒有了做出反應的力氣。
撞開門進來的慕司晨,看到顧傾城慘白的臉,乾涸的嘴唇,他竟有些不敢碰她。
仿佛一碰便會碎了一般。
“傾城,你……”
“司晨,你怎麼來了?
我好像腿麻了,好累呀……”
顧傾城的話有些有氣無力的,漸漸地她開始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