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晨看著懷裡虛弱的顧傾城,心裡不由的緊了一下,緊緊的把她擁在懷裡。
輕柔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和我走吧,我帶你離開,好嗎?”
顧傾城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
“司晨哥,我好累,站不起來了。”
司晨哥,這個名字是他們剛相識的時候她才會喊的,時隔兩年多,他再次聽到,心裡卻隱隱作痛。
“沒事,有司晨哥在。
沒有能人傷害你,以後我會保護你,嗬護你的。”
懷裡的顧傾城漸漸閉了雙眼,不知道是逃避慕司晨的感情,還是逃避現實。
“司晨哥,我們要不要回墨西哥呀?
我想念咱們在那裡的小院子了,你說種的菜好沒好呢?”
慕司晨突然背脊一涼,他記得那個院子在一年前就賣了出去,他們已經換成公寓了。
但他還是笑著,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說:“好,我們會墨西哥。
離開怎麼久,我也有些想念了。
菜的話,回去我給你種你愛吃的如何?”
顧傾城不再說話,隻是嘴角露出了微笑,睡著了。
在床上睡了一覺,喝了些粥的顧傾城漸漸有了力氣。
她仿佛急迫的逃走說:“我已經沒事了,我們現在走吧。
我不想呆在這裡了,這裡的味道和一切讓我作惡。”
慕司晨見她攥緊的雙手,便輕輕皺眉,他其實在一開始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跡。
“好,司晨哥這就帶你離開。”
慕司晨拖著行李,摟著顧傾城的肩膀,仿佛警惕著什麼。
可是就在他把行李裝到後備箱的時候,便聽到‘砰’的一聲。
等他趕到的時候,就已經看到躺在地上的顧傾城頭上流著血,昏倒在地上。
身邊被救的小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在母親的感謝後被抱走。
“傾城,傾城你醒醒,司晨哥在這裡,我答應會帶你離開的。
你快醒醒……”
慕司晨一次慌了,最為律師多年,無論碰到多棘手的案子,他也從未慌亂過,這一次他徹底慌了……
慕司晨緊緊的抱著顧傾城不放手,直到救護車和警車趕來。
可是肇事的車輛早已經逃的無隱無蹤。
醫院裡慕司晨滿身是血的坐在急診室門口,他害怕顫抖的手被緊緊攥成拳頭。
“咚”的一聲雪白的牆壁上被他的拳頭印上了斑斑血跡。
而此時急診是的大門被打開,護士從裡麵走了出來。
突然一份病危通知書遞到了慕司晨的麵前。
他的腦袋‘嗡’的一聲被炸開,他緊緊的攥著護士的肩膀,急切的晃動著。
“不可能,你是在騙我的是嗎?隻不過頭部出血而已,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