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得沒什麼。”許書旗說,“人情債最難還,我們這次離開,不會再回來了,所以未嘗不讓傾兒心裡舒服一些。”
“你說的也是,反正要離開了,算了。”唐文擺擺手。
飛機很快就要起飛了,唐傾坐在頭等艙,看著黑漆漆的夜晚,眸中閃動著看不出來的光芒。
許書旗幫她蓋上毯子,“夜裡冷,不要著涼。”
她接過來,“謝謝。”
“沒事。”許書旗輕輕拍拍她的手背,“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我們得向前看不是?”
“傾兒,你可以騙得過彆人,但是騙不過我。我知道你心裡有他。”
他的話像是揭開唐傾的偽裝,直視她最真實的心靈,頓時她手握成拳。
許書旗看了她的手一眼,笑道,“傾兒,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沙城?”
“沙城?”唐傾有些疑惑看著他的眼睛。
許書旗笑著說,“我最喜歡的作家說過一句話。一個人的記憶是一座沙城,若不往前走,就會被沙化,所以我們步步回頭,卻隻能往前走。”
唐傾笑了。
“我願意幫你一起忘掉那些記憶,無論多久,我都會陪你。”許書旗說。
唐傾點點頭。
飛機起飛了,在黎黑的天空中如同一隻孤鳥劃破天際,飛向未來的遠方。
飛機飛到最高點時,沉默的唐傾望著一片烏雲,忽然開口,“好。”
許書旗笑了。
……
醫院裡,祁南寒忽然被驚醒,他立刻做起來,心臟幾乎要跳出來嗓子眼,一片孤獨和寂寞如滔滔江水把他淹沒。
他毫無睡意,慌亂的翻找手機,發現才晚上十一點,飛快的翻找通訊錄找到了置頂的傾兒。
手指按上去,卻遲遲沒有按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