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祁南寒一動不動,直到他將手機扔在一旁,穿上拖鞋走到了黑乎乎的窗口。
已經下雪了,寂寞的雪落了一地,他抬頭望著天空劃成一點閃光的飛機,看的入神。
“傾兒,你現在一定是在化妝吧。”祁南寒看著飛機光點,喃喃自語,“你明天一定是最美麗的新娘,是我祁南寒最美麗的妻子,是海城……最豔麗的玫瑰。”
他笑了,笑的孤獨而寂寞,笑著笑著,淚流了一地。
他哽咽著說,“所以傾兒,你不會不要我的,對嗎?”
時間飛快,祁南寒就在窗口站了一晚上。
他看著飛機掛光點消失在飄雪的空中,看著黑漆漆的夜晚轉明,看著太陽出山,到日上三竿。
直到護士敲門,他才回頭。
“祁先生,您今天出院。”護士說。
“哦。”他說,“傾兒呢?”
“唐小姐不在。”護士如實回答,“我們已經給你助理打電話了,一會他就過來給您辦理出院手續。”
她的話越來越小,祁南寒怎麼都聽不明白。
“你說什麼?”他愣愣的說,“不是傾兒給我辦理手續,然後來接我出院嗎?”
“但是昨晚唐小姐就走了,我們聯係不上。”護士說。
翁的一聲,祁南寒的腦子幾乎在此刻炸裂開來,他腳步虛浮,差點跌坐在地上,然後瘋了一樣去找手機,撥打電話。
一通,兩通,三通……
全是無人接聽。
手機從掌心滑落,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的心在此刻疼到窒息。
她騙人。
她明明說今天要嫁給他,明明說今天要接他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