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相比於第一次見麵精神風發,誌得意滿模樣的王平,此時的他和王婷丟失時候的那副模樣更為接近。他的臉上滿是憔悴之色,就像是我之前徹夜蹲守新聞時一夜未睡的那副樣子一樣,眼下一片青黑,眼神之中也是一片迷離恍惚之色,頭發亂糟糟的沒有打理。
而坐在他身旁的許芝早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一副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的樣子,就像一個長期失眠的病人。
王婷倒是他們三人之中精神狀態最好的一個,隻是眼下看著似乎有些賭氣,看著麵前的早餐一言不發,每當試圖拿起身前盤子中的三明治或者牛奶時,總會被王平一把打下。
王平不讓她吃早餐,更不許她擅自離席,次數多了,她便一臉不忿之色地坐在桌旁,即使是再看到白鹹君,也沒有表露出什麼好臉色。
我和白鹹君在餐桌旁空著的兩個位子分彆落座。
一夜不見,王平的下巴上麵已經冒出了胡須,而這個平時一派儒雅的男人早上竟然連胡子都忘記刮就迫不及待地在院子裡開始痛罵,足以想見其內心的暴躁。
餓鬼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不慌不忙地離開了王平的肩頭,慢悠悠地進了樓上的客房。飄上去的中途還假惺惺地捂著自己的嘴打了個哈欠,表明自己昨晚為了報複王平也確實是累壞了。
白鹹君在眾多人的注目下旁若無人地拿起刀叉吃了起來。經過幾個月的現代人生活,他現在已經非常能夠適應現代人的生活方式了,相信在場的人除了知根知底的我以外,除了性子高冷孤僻一些,沒有一個人會發現他不同於常人的地方。
王平並沒有阻止他的這種不合時宜的舉動,特彆是明知旁邊還有人心中有許多話想要說的時候。
“白鹹君,”王平終於按捺不住地開了口,“昨晚上我遇到了一些詭異的事情,好像是一直有東西在我眼前飄來飄去,打開燈有什麼都沒有發現。”
“是啊是啊,”許芝在一旁低聲的附和,夫妻倆的臉色都十分的差,“昨晚好不容易睡著之後還一直做夢夢到以前經曆過的事情。”
“哦?”白鹹君聽到這裡,放下了手中的刀叉,饒有興趣地問道,“以前經曆的什麼事?”
“這……”王平額頭的冷汗都冒出來了,他不住地用一方手帕抹著滿腦門子的汗漬,想開口卻又有幾分猶豫。
“哎呀,都這種時候了還有什麼好隱瞞的,”許芝表現的十分急切,“不瞞你們二位,你們也知道,我們家王平對於古董這東西,有著無可抗拒的吸引力,但是那個時候太年輕,做事的手段未免有些激進,所以做下了一些錯事,不小心傷害了一些無辜的人,昨晚夢見的就是這群人麵目猙獰的樣子。”
“沒錯,”王平神色凝重地思忖了片刻,見自己的太太已經說得差不多了,也不阻止,反而自暴自棄一般補充道,“我夢見那些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我喘不過氣,怎麼也不能從夢裡醒過來。原本以為這隻是一場偶然,但是好不容易清醒過來之後,卻真的發現我和許芝兩人的脖子上都有了深深的掐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