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睡得頗不安穩,睡夢之中始終有一隻惱人的手掌在我的身旁動來動去,怎麼也趕不走,甚至有時發現我的臉上浮現出惱意之後,耳邊還會傳來幾聲輕笑。
我索性翻轉了身體,麵對著窗戶的方向,身旁的那人這才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半夢半醒之間,我仿佛察覺到白鹹君自我身邊輕輕地起身,躡手躡腳地走進了房間自帶的浴室之中,好一會兒都沒有出來。
過了許久後,浴室中斷斷續續傳出的水聲才徹底地停了下來,白鹹君的手中似乎拿著什麼東西向我走近。
他伸出手,拉住我的雙腿,下一秒,濕潤的毛巾覆了上來。
對於白鹹君這種惱人清夢的行為,我確實頗不耐煩,不知怎麼的,心裡竟生出了一股反抗的心思,直想著自己要違抗他的心思一把。
白鹹君見狀也不生氣,而是順著我的心意,將身下的一片狼藉收拾好了之後,又重新帶著毛巾回到了浴室之中。
難得見他如此“乖順”,我閉著眼睛露出了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喜滋滋地陷入了美夢之中。
隻是沒睡多久,身邊的被子被掀開了一角,房間中空調傳達出來的絲絲涼意透過被子的縫隙傳了進來,我瑟縮著收緊了自己的身子。
不過緊接著,一具泛著微微暖意的肉體緊緊地將我纏繞,不給那外界的冰冷氣息留下一絲絲毫的生存空間。
這一下子便大大地滿足了睡夢之中的我,我滿意地挪了挪腦袋,在身旁之人結實的臂膀之中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子,這才真正陷入了深眠之中。
第二天一早,渾身上下難以說出口一陣酸疼的感覺將我喚醒,隻一動胳膊,就覺得有一陣酥麻的感覺傳來,我頓時僵在了原地。
正當我一動不動地緩解著身上泛起的難受感覺之時,一隻手掌輕輕地覆上了我的胳膊,緩慢地揉動起來。
隨著白鹹君的這一陣動作,雖然一開始刺痛的感覺加深,但是沒多久,就又明顯得消去了許多。
我這才發現自己仍舊安心地躺在白鹹君的臂彎裡。
此時,兩人的動作十分的曖昧,大眼對小眼的,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不過,身體還是先於我的意識作出了反應,我從白鹹君的掌下收回了已經恢複的手臂,“啪”地一聲,一整個手掌完完全全地將白鹹君的臉完全覆蓋,頓時就消弭了兩人之間的曖昧氛圍,不過倒是又平添了許多的尷尬。
深怕白鹹君反應過來進行報複,我一個鯉魚打挺就想要憑借自己敏捷的身手從床上跳起來。
隻是這動作明顯已經超出了眼下身體能夠承受的範圍,還沒等我加把勁兒,我就已經扶著自己的老腰躺在床上不停的翻滾哀嚎。
白鹹君一大清早就被我的手掌呼了一臉,臉上陰沉沉的,可是下一瞬間卻看到我這一副不停哀嚎的淒慘模樣,頓時就感覺到自己就算心裡有氣也發不出來。
他的手得寸進尺地摸上了我的腰間,加大力氣狠狠地揉了幾下。
腰間的酸楚頓時令我悲痛地叫出了聲, 正當大罵眼前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白鹹君來緩解一下自己內心的悲憤之時,我卻發覺經白鹹君“蹂躪”過的地方已經完全地恢複了。
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我在白鹹君的攙扶下坐起了身。隻是他眼中蘊含的淡淡的笑意卻是怎麼也無法忽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