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裝作沒看到的模樣,一臉無動於衷地進了浴室洗漱。
出來的時候,白鹹君已經將行李衣物等收拾完畢等著我出門。
昨天早上參加婚禮的時候,我就已經與報社的主編通過電話,將一趟出行的所有資料都已經交給了主編,也約好今天就會回到w市。
不過本來已經訂好了兩張車票的,誰知昨晚白鹹君卻說有事要辦,讓我自己回去。
我雖然麵上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但是心底還是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真是一個男人啊!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不回去也不知道早一點告訴我,害得我白白浪費金錢買了一張車票,又不能找主編報銷!
不過心裡雖然暗自生著悶氣,腳下的動作卻未停,而是跟著白鹹君一路走到了樓下。
期間遇上了昨晚剛新婚的張少行夫婦,溫小雅也是臉紅撲撲的,一臉行動不便的樣子,正羞澀地躲在張少行的身後,逃避著張少行麵上不懷好意的笑容。
不過,我為什麼要用“也”?
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情形,我發現竟然與他們一模一樣!溫小雅帶著打趣意味的笑容已經看了過來。
我迅速從白鹹君身後跳了出來,儘可能地遠離他,欲蓋彌彰地裝作四處看風景的樣子,並未察覺到他們的蹤影。
麵對麵錯過的時候,兩個男人之間略微的一低頭,一切感激、告彆的話語就在這一瞬間。
山水有相逢,隻能說以後有緣再見。
白鹹君在酒店門口打了個的,一路將我送到了汽車站,一路上我們兩人之間一言不發,安靜極了。
出租車司機倒是從後視鏡裡麵瞥了我們好幾眼,擠眉弄眼地打趣道,“怎麼,小倆口吵架啦?!”
沒等我們二人回應,又自顧自地開始了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開始用自己的經曆說教起來。
我和白鹹君默契地對視一眼,並沒有作聲,不過車後座的氛圍經過了這麼一打岔,倒是和諧了不少。
白鹹君一路將我送上了車,而後不顧他人的注目,強硬得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吻,“我去處理些事情,很快回來。”
我已經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攪得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隻好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而後,白鹹君便孑然一身地離開了我的視線之中。
大巴車緩緩地向著熟悉的w市的方向緩緩開動了。
之前來h市的路上,我一開始便打算一個人來這裡靜一靜,沒想到從這裡回去之後,與白鹹君的關係,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