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準收手,拍了拍手開口道:
“拿此畫像去尋,隻要尋見,應該能認出。”
女帝這會兒仔細欣賞著這畫像,越看越驚奇,道:
“想不到軍師竟然還有此畫功,實在令本帝佩服!”
“獻醜了,區區拙筆,不足為道。”李準道。
若是給他足夠時間,他能夠完全將紀鐘傾的黑白照遺像畫出來。
現在的確是在獻醜啊。
給紀鐘傾畫這畫像,然後讓人去殺紀鐘傾,完全就是給那老家夥添堵的,至於女帝想要抓到那老家夥?
彆做夢了!
根本抓不到的。
這老家夥就是一個十足的人精,又是權謀之術無雙之輩,就是他李準跟他相處這麼久,都不知道這老家夥身邊安排著什麼人,豈能是女帝心血來潮就能對付的?
不可能的。
不然李準也犯不著真幫女帝殺這老家夥啊,好歹有幾分交情在呢。
這是給他找罪受,這老家夥就活該受罪。
給自己下藥那事他還記得呢。
得多報幾回。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李準報仇得報十年。
女帝滿意地讓人將這畫像拿去,隨即遣了一萬人馬前去搜尋。
不必多言。
到了晚間,連紀鐘傾的影子都沒見到,更彆說圍殺了。
這一萬人馬無功而返。
“看來這武朝右相命不該絕啊,日後恐是我軍大患啊!”
女帝頓時歎息,感到遺憾。
李準亦是得知消息,因為早有所料,因此沒什麼表情。
北行先鋒軍早便回來了,大軍趁夜而行。
沒找到紀鐘傾,女帝心有擔憂,不敢逗留太久。
李準不想騎馬了,想找輛馬車睡覺。
但是隨軍馬車,除了女帝的婢女之外,沒有大老爺們配有馬車。
去摸女帝的馬車,李準終究是沒有這個膽子,萬一女帝忍不住給自己來一掌呢?
那不得嗝屁了?
因此隻能悄悄去摸班敏的馬車了。
李準直接跳上班敏的馬車,班敏立刻受驚,在黑暗中警惕地喝問道:
“誰?!”
“本軍師!”李準直接一股腦進入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