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煙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她知道井浩之是好心,但是多說多錯,病房裡發生的一切還曆曆在目,她實在做不到心無芥蒂。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兩人之間有些凝滯的氣氛。
井浩之接起電話,說了幾句,便把手機遞了出去。
淩煙愣愣地接過來,看見來電提示的一秒鐘,她的臉色驟變。
“喂。”耳朵貼著聽筒,她的聲音有些喑啞。
“你在乾什麼?”電話那頭,喬雲墨的語氣不太好。
淩煙沒有說話,電話裡的聲音頓時高了一個調。
“你啞巴了嗎!”
耳朵被震得有些疼,淩煙忍不住把手機拿遠了一些。
她目視前方,神情呆滯,一副無悲無喜的模樣。
“我們現在,不是應該沒有關係了嗎?”
是他親口答應的,她救溫如南,他就放過自己和爸爸。
“我的腎已經拿走了,那喬先生你,是不是應該兌現承諾。”
“淩煙。”她聽見他一字一頓地叫自己的名字。
“我說的前提是要如南好了,手術剛做完,誰知道會有什麼變數,你給我馬上回來。”不可違逆的命令語氣。
“你無恥!”淩煙忍不住喊出來,“你答應的了,我絕對不會回去的。”
“彆忘了,淩成周還在我的手裡……”
電話被掛斷,機械的忙音從聽筒那頭傳了過來,淩煙頹然地垂下了手臂。
不遠處,喬雲墨坐在車裡,看著店裡的兩個人,神色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