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她抱著膝,盯著手腕上的白紗布發呆。
她割腕了,就在昨天晚上。
“怎麼就沒事呢?”她的嘴唇因為失血過多有些乾裂發白。
明明已經劃得那麼深了,卻還是被救了回來。
或許,她的命是真的賤。
有人急匆匆地推開了門,淩煙無動於衷。
“淩煙。”井浩之一路是跑著過來的,氣喘籲籲。
喬雲墨把淩煙拉走的時候,他還沒有走,自然就知道淩煙逃走外國的計劃泡了湯。
他馬上就想到了風聲走失的關鍵,暗下決心,如果下次淩煙再找他,他一定把一切安排得更加周全。
誰知道,隻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一大早就有人告訴她,淩煙割腕自殺進了醫院。
“你怎麼能這樣不珍惜自己。”他忍不住語氣裡帶了斥責。
淩煙沒有什麼表情波動,隻是淡淡地看了過來。
“我隻剩下這條命,如果什麼都做不了,我留著這條命還有什麼意義,不過浪費空氣而已。”
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牽掛她的人,也沒有她牽掛的人了。
如果不是爸爸的遺願,他臨死都牽掛著要他的寶貝女兒好好地生活,她早就跟著爸爸還有沒有見過麵的寶寶一起走了。
“誰說沒有意義?”
淩煙鎖著眉看過去。
“如果我告訴你,你繼續活下去不止不是浪費,而且有大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