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司翰的眼睛狠狠瞪著我,裡麵依稀有憤怒的光芒在閃爍,“你是不是傻,她的本性並不如你想象得那麼純良,她融入人群裡很快就沾染了詬病,再留她隻能是後患無窮。”
我哭喪著臉,還想說什麼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心裡有一口悶氣堵著,非常不舒服。
小曲姐夭折,我要負大半責任,多年後她找上我想體驗人生的美好,其實這本無可厚非啊。
若是就這樣強行把她送走了,我會不安的,我肯定會後悔的。
“要不再給她一個機會吧,這事兒你幫她解決了,她肯定不會再惹上麻煩了。”
卓司翰鼻子裡哼了一聲,臉色鐵青得難看,“婦人之仁!你彆以為小曲的死你難辭其咎,其實追根溯源還是她的命格所定,沒有這事她也會夭折的,跟你沒多大關係的。
小曲占據彆人的身體越久,產生的依賴就會越強,以後我將會很難把她剝離。
所以,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你無需多言,不管你能不能理解。”
他已經說出了這麼強硬的話,我自然是不敢再開口了,隻得在心裡暗自傷悲,默默流淚。
“額,對了,喬妙和顧曼死了,那常哥父子的魂魄也不見了,這些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是我去善後的,然後把人引來發現了她們的屍體。
至於常哥父子也是我送走的,他們不甘心走,但也沒有辦法,願意幫他們的人已經走了,他們失去了最後的庇護。”
我點點頭,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滋味,接著我告訴卓司翰那個宿管阿姨來了,問我遊戲什麼時候開始,還賴皮不願意歸還小曲姐的x光片。
簡直越說越氣,就沒見過如此無賴的人,可是明明長著一張老實巴交的臉啊。
“哼,那個女人你也彆靠近,總有一天因果積滿了,她會付出代價的。”
“還有我住的原來是至陰寢室啊,媽啊,今兒聽她說起這典故,嚇得我小心肝兒直顫啊。”
卓司翰皺起了眉頭,眼波裡流轉著一抹詭異,好像在沉思,接著動了動嘴唇,隻是終究什麼也沒有說。
“回去吧,沒事,大風大浪都見識了,不可能會在陰溝裡翻船的。”
……
第二天一大早,耳邊響起了嘈雜聲,睜眼一看,一個皮膚黑黑的女孩提著很大的皮箱走了進來。
她率先跑到我麵前,又是鞠躬又是握手,自我介紹叫張船,往後請多指教。
我被她的熱情逗笑了,一下就喜歡上了她。
中午的時候又來了一個新室友,叫顧炫揚,人如其名,裡裡外外透著一股霸氣,眼神似乎從不著地,鼻孔快望到天上了。
對這種傲慢的人我一向不感冒,自然也不想和她多搭話。
沒成想晚上她就像變了一個人,對我特彆熱絡,左一個姐姐,右一個姐姐叫的老親熱了。
她的古怪轉變讓我有點害怕,支支吾吾叫她離我遠點,不習慣不熟悉的人靠近。
原本以為她會生氣,沒想到她隻是笑了笑絲毫不介意,轉身走開沒一會兒遞給我一個黑色的麵膜。
說這是好東西,敷了臉保證你不認識自己了。
我推搡著不想要,說從不用麵膜。
她一個勁兒罵我傻,說女人的光陰就這幾年,你不趁機榜上一個男人以後有你後悔的……
像個小蜜蜂一樣在耳邊嗡嗡說教,我隻得接過了麵膜,終於打發掉她了。
沒一會兒她又竄過來了,叫我跟她一起用麵膜,還說用法很特彆,她得教我。
我被她死纏爛打拉了起來,隨她到了衛生間,誰知她竟然焚香,點蠟燭,說隻有這樣才能發揮麵膜的最好功效。
她說這話時特彆嚴肅,我心裡忽然狂跳起來,感覺空氣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氣流湧動著。
很快,那股感覺越來越強烈,我提出累了想回去。
她不依拉著我不要我走,我看著她黑糊糊的臉,隻有鼻孔和眼睛露了出來,心裡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忽然,我像是想到了什麼,頭發似乎一根根豎起來了。
麵膜,都是會露出嘴唇呼吸啊,但這款麵膜沒有,嘴唇的位置被封死了,越想越是覺得詭異。
憑直覺我知道不能久待了,趁著她低頭洗臉的瞬間,想悄悄溜走。
誰知剛到門口,門竟然自動合上了,就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操控著。
“哈哈,既來之則安之,何必急著走呢。”
“你,你到底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