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她是一個綜合體,結合了你和晨欣,這得多可怕啊!”
我盯著她漸漸放大的笑容,後背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是啊,這確實可怕,不光來路不明,還蘊含著詭異莫測的氣息。
“不是,你咋感覺出她身上有晨欣的氣息呢,我沒有覺得啊。”
“她睡的是晨欣的床吧?而且睡的很香吧,按理說床是會認主的,但是蔡玲似乎已經完全和床融為一體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和床融為一體?我叨念著這句話,一遍又一遍,最後忍不住驚呼出聲。
“是啊,蔡玲隻要坐在床上就會昏昏欲睡,入眠之迅速,原來這就是和床融為一體的表現啊。”
“記住,蔡玲這個人物亦正亦邪,而且不知道來路,你們不準輕易去試探她,觸碰她,否則很有可能引火燒身。”
我點點頭,接著說出了她在床單寫字,寫了四個不同字體的死字,還說我們都會死,一個都跑不掉。
說著說著我忽然停下來了,腦子裡蹦躂出一個念頭,這,這不是當時張船發瘋拉著每個人在床單上寫死字的情景嗎,難道蔡玲也受到了骨架先生的蠱惑嗎?
隨即我說出了這個疑惑,宿管阿姨的臉一點點往下沉,直至最後變得毫無血色。
“骨架先生極有可能是大頭,如今肯定隱藏在校園的一角,我們得想辦法把他引出來。”
我點點頭說好啊,怎麼引?
“你覺得寢室的人誰最了解他?和他接觸最多?”
我想了想說是張船,因為她曾被對方附身過,然後逼迫我們寫下詭異的死字。
“當時你不也在嗎,她還強拉著你的手,強迫你寫呢,你忘了啊。”
宿管阿姨點點頭,說但是張船的陰氣值不是很高,她應該和骨架先生的接觸不多,另有其人才是真是的合作者。
誰?
我很快想到了顧炫揚,畢竟寢室裡除了張船,就是我了,用排除法很輕易就能想到她。
接著我眼前一亮,想到了在美容大廳,卓司翰說過的一番話:
顧炫揚的腦電波裡有一座荒山,那兒是黃大師和骨架先生修煉靈氣的地方,也是他們的老巢,回去後審顧炫揚,挖掘出更多的秘密。
“顧炫揚,她腦海裡存儲了骨架先生和黃大師的老巢,她是他們的載體!”
我越說越興奮,活像發現了新大陸般躍躍欲試,宿管阿姨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好像頗多顧忌的樣子。
我搖著她的手臂說好不好嘛,你幫我入她的夢境,我們去尋找蛛絲馬跡……
還沒說完我忽然懵了,顧炫揚,顧炫揚如今身在何方呢,我此行出來就是為了尋她啊,怎麼會把正事兒忘得一乾二淨呢。
“顧,顧炫揚不見了,之前張船要拿刀砍她,我攔著叫她快跑,她出了寢室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糟糕!若是骨架先生藏匿於此的話,他很可能把顧炫揚召喚了去。”
我急了,連忙把宿管阿姨拖了出來,說還愣著乾嘛,找人啊,救人啊。
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奔到操場,烏漆漆一團,漫無邊際的黑暗似乎要把人吞噬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