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白子儀把臉伸了過去,七王爺輕抬眼皮,看了一眼白子儀的臉,差點把茶噴了出來。
本來就蒼白的一張臉,現在更加的白如宣紙,炯炯有神的大眼下麵兩個大大的黑色眼袋。
再仔細瞅瞅,人也清瘦了不少,確實像夜間備受折磨的人。
可是七王爺又不好意思笑出來,硬憋著嘴角不斷地上揚,還時不時的抽動著,實在是難受的不行。
“子儀呀,真是辛苦你了,這個月你的俸祿加上三成。
你也真是的,就那麼傻,硬挺著,不會換個房子住嗎?”
說完忍不住自己哈哈大笑起來,心裡想這兩個小猴子簡直要上天,也就是憑著自己年輕氣盛啊!
白子儀拱手謝過王爺,提著衣擺前擺走近了,說道:
“王爺不是我傻,這都是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一定要認真落實才行啊。
你不是說讓他們早點要個孩子嗎?這事妥妥的沒有問題啊。”
七王爺順手抄起身邊的折扇,一敲他的腦袋說道:
“就你嘴貧。”
兩個人都心領神會的大笑一番。
七王爺止住了笑聲,又異常認真的說道:
“子儀,最近鬼帝神殿裡的風言風語你可曾聽說?”
白子儀一聽就知道七王爺這是要問逆妃娘娘的事情。
“在下聽說了,不過這事情未曾被證實,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七王爺站起身來,拍拍胸前,邁開闊步往屋外走去,白子儀趕緊從後麵跟上。
伺候酒水的丫鬟要跟出來,被白子儀回頭看見了,衝她往後揮揮手,丫鬟便識趣的轉身回去了。
走到了院中一處幽靜的假山旁邊,假山下正好有“嘩嘩”的流水聲,七王爺才站定了。
他突然轉過身來說道:
“子儀,我安插的眼線來報,這並不是空穴來風。
有人親眼看見有黑影從逆妃的房間逃走,隻是這個人已經被逆妃給賜死了。
理由是她手腳不乾淨,偷了逆妃的珠寶。
我想聽聽你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白子儀思考了片刻,突然眼前一亮,說道:
“王爺,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那王爺的心願恐怕很快就要達成了。”
七王爺抖了抖袖子,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前,眼睛微眯,淡如清風說道:“你繼續往下說。”
“是,王爺。
你看逆妃這麼著急忙慌的要把看到的那個侍女處死,本身已經露出了馬腳。
先撇開侍女是不是敢偷不說,您想想一個侍女假如真的偷了珠寶,按照神殿裡的規矩,應該送去刑事房領罰就行了,乾嘛要逆妃娘娘親自動手?
除非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知道和接觸的人越少越好。
最關鍵的是,隻是偷盜而已罪不至死,而逆妃卻直接殺死,這是以絕後患啊!
不過這件事對我們來說,絕對是件好事,隻有逆月那邊鬨得越凶,我們才有機會將她扳倒,幫助少主洗刷多年來的冤屈。
隻有這樣,七少主才能正大光明的帶著小陌郡主重返地府。”
七王爺把石子狠狠的往前麵的溪水裡一擲,不痛快的往後一甩闊袖,聲音沉悶的說道:
“當然會記得,除非我沒長心,他想害我之心恐怕路人皆知了!”
當年羅浩的母親霍豔也算地府名門望族裡的佼佼者,人長得明眸皓齒,身段姣好,待人溫和,又知書達理。
凡是見過她的世家子弟沒有不對她一見傾心的,就算七王爺這樣閱女無數的男人,也為之動容。
大家都知道霍家有好女,求者無數,皆被拒之門外。
家人也很納悶,便問她因何緣故,她又悶聲不吭心裡則自有主張。
直到有一天,在一次盛大的宴會上霍豔看到了七王爺,頓時被七王爺的風采所折服。
當時她便暗暗下定決心要嫁給七王爺這樣儒雅非凡,英武帥氣又不失氣度和威嚴的男人。
在以後的日子裡霍豔故意廣交好友,借故結識了七王爺。
七王爺本身對霍豔的美名也有耳聞和關注,見到她本人又是如此明豔動人,並且對自己已是情根深種,當然皆大歡喜。
可是兩人來往時間不長,卻突生變故。鬼帝要公開選妃,並且名門望族的未婚女子都要參加。
霍家人便想讓霍豔極速嫁給七王爺,最好是在選妃日子到來之前。
可是鬼帝向來和七王爺不和,聽說此事之後大怒,隨便編了個理由將霍豔的父母以忤逆罪論處。
最後霍豔被逼無奈隻好乖乖的參加選妃,意料之中被選中做了鬼帝最寵幸的愛妃——豔月娘娘。
自從霍豔被選中之後,雖然對七王爺念念不忘,但是也隻能深藏心底。
她時刻提醒自己已經嫁給了鬼帝,不能再朝三暮四留戀其他的男人了。
日子安安穩穩的過了幾年,七王爺在霍豔的心裡也漸漸地淡出,和鬼帝的關係卻如膠似漆,不久之後便生下了鬼帝的第七個兒子羅浩。
而鬼帝和七王爺的明爭暗鬥卻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對於鬼帝的強行奪愛七王爺很是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