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七王爺和霍豔曾經相愛過,即使分開了也想知道對方是不是過得還好。
中間就有幾次通信,但是羅浩出生以後再也沒有聯係過,霍豔把七王爺噓寒問暖的過往信件也都一一焚燒了。
並讓人捎信出來,僅字幾行:深殿高牆水路深,過眼雲煙舊故人。冠絕男中之翹楚,何懼前方無良辰。
七王爺收到霍豔的信件雖心中歎息難過,可是也就隻此作罷。
後偶遇自己心中所愛之人,也就重拾信心真情對待。
誰也沒有想到幾年之後羅浩已經長大,而七王爺因為種種因由並未娶妻,一直孤身一人。
鬼帝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風聲,說霍豔和七王爺背地裡勾結,珠胎暗結,欲顛覆自己的神權。
便勃然大怒,不但對自己的女人下手,連兒子也不肯放過,而整件事情逆月卻充當了他的前鋒和打手。
事情鬨到最後,七王爺拚儘全力聯絡各方勢力才將自己撇清。
如今想來依然心有怨恨之意,更深諳鬼帝的險惡用心。
白子儀看著七王爺氣憤的樣子,隻好等他氣慢慢消了才敢言語。
“王爺,此事已經過去,我們隻需多加防備便可。
目前最重要的是利用謠言和鬼帝的多疑之心,讓其將逆月打入神殿冷宮,隻要逆月一失寵,我們再設法讓彆的娘娘走動說和。
我想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七少主到底是不是鬼帝的親生兒子,他自己應該想得再清楚不過了。
至於他一直不肯承認,我想是逆月總吹枕邊風混肴視聽。
再者鬼帝即使想反悔,也得有個台階能讓他下來啊,這個台階隻有我們來提供了。
隻要事情有了轉機,我們的計劃就會順利進行。”
七王爺嘴角一努,用腳踢了踢身邊的石子,有一顆懸在岸邊沒有下去,他用腳靠近了說道:
“那就給她加點火候,讓故事更清晰一點。
你馬上吩咐下去,讓人編一些歌謠,要朗朗上口的那種,最好四五歲孩子都能唱的。
內容嘛?就是關於逆月娘娘與人有染,最好編的隱晦一些,彆太露骨了,畢竟沒抓到人。”
白子儀答了一聲:“是,王爺,我這就去辦。”
白子儀轉身走了,七王爺一腳把懸在岸上的石子踢了下去,濺起一片漣漪。
不久地府的孩童都在唱道:
拉倒車,月到懼,娘娘門前唱大戲。叫閻王請仙女,小鬼著急闖進娘娘房間裡。
羅浩在公司幾天內沒有看到莎莉,便把阿朱叫進了辦公室。
“阿朱,最近莎莉怎麼沒有來公司啊?”
羅浩一向很忙,這幾天又在外地飛來飛去,所以沒有留意到莎莉。
阿朱神秘的清咳了兩聲,拱手說道:
“主人,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莎莉的母親前兩日又來找過莎莉了。”
羅浩不禁大吃一驚,慌忙站起身來,連手裡的文件都差點掉在地上,幸虧阿朱眼疾手快給接住了。
“怎麼回事?你趕緊和我說一說。”
羅浩一臉嚴肅的問道。
阿朱無奈的把接住的文件放回桌子上,思慮良久,才開口道:
“主人,莎莉的事情我看你還是不要管的好。”
羅浩把文件一把扔到阿朱腳底下,訓斥道:
“阿朱,你這是什麼話,難道因為莎莉拒絕了你,你就不關心她的事情了嗎?
即使她不能嫁給你,也是你的姐妹,你的同事。
你怎麼能說出這麼事不關己的話來?”
阿朱沮喪的彎腰去撿起地上的文件,再次放回桌子上。
羅浩這次說的話真是傷他的心,難道跟著他那麼多年,他不清楚自己的為人嗎?
莎莉很小的時候就跟著我一起逃亡出來了,隻要我需要的事情她都奮不顧身的衝上去。
你知道嗎?在我們都很小的時候,剛到這裡,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是莎莉,一個隻有幾歲的小姑娘,隻身出去幫我們一夥人找食物去了。
因此,她殺了兩個人,搶了人家的錢財,我們都吃飽喝足了,而她卻犯了天怒。”
羅浩說著手突然顫抖了起來,他摸了一把眼淚,哽咽著有點說不下去了。
“天譴來了,一個小姑娘就那麼無助的來回奔跑著,到處躲避雷擊,而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
我的手裡還攥著用她性命換來白饅頭。
雷很快就擊中了她,她一下子癱軟在地上,連一向烏黑發亮的頭發都被燒焦了。
我曾經問過她,你最滿意自己哪裡,她說她滿意自己的頭發,因為很光滑,很靚麗。
可是那一刻她為了我卻失去了這一切。
我扔掉了手中的饅頭,瘋狂的跑過去把莎莉從地上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