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還見過你父君,雖然我看不見他,但是我能感覺他的聲音洪亮,不像生了病的樣子。”
羅浩轉過身來,胸有成竹的說道:
“母親,你放心,我早就提防他了,隻是表麵做做樣子而已,你不必太擔心。”
霍豔用手摸索著,抓住了羅浩的手說道:“希望我兒能夠心想事成吧。”
鬼帝自從上次賜死且長之後,內心裡漸漸起了一些微妙的變化,覺得且長雖然做事可惡,但是說的話或許真的有幾分道理。
他處理完正事後就去找雲雅,來到雲雅所住的軒轅殿,人卻不在。聽守門的丫鬟說,雲雅去了逆月那裡。
他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去逆月那裡去找雲雅,順便看一看逆月的病情好的怎麼樣了。
畢竟逆月跟著自己那麼多年,不能憑著外界的傳言就將她打入冷宮。不能讓自己所有的女人都寒了心,像且長一樣到死都痛恨自己。
鬼帝來到朝鳳殿,門口的丫鬟早早的就開始拍門,通知裡麵的人有人來。
所以逆月提前做好了準備,躺到床上假裝病情未有好轉。
鬼帝進了門,雲雅慌忙上前欠身行禮,逆月則努力裝作要強行坐起來的樣子,以博取鬼帝的同情。
事情也如她所料,鬼帝看她病情未好,允許她可以躺著不必起來。
又有些不解的問道:“月兒,前段時間聽雲雅說你的病情不是好了嗎?怎麼最近又複發了呢?”
逆月裝作有氣無力的說道:
“謝謝帝君的關心,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對此外麵的大夫也是束手無措,可能是因為我天生體質比較弱的緣故吧。”
說著,拿起手裡的絲帕不自覺的抹了一下眼角,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鬼帝也唉聲歎氣的說道:“你的命就是苦,從小沒了父母,如今又落到這番田地,我們都是愛莫能助啊。”
鬼帝說完順勢坐在了逆月的床頭,伸手幫她掖了掖身上的被角,逆月趕緊捉緊了被頭,手心裡都出了汗,生怕鬼帝發現了她的秘密。
鬼帝看到她緊張的樣子,還以為是自己對逆月做的太過分了,給她留下了陰影。
他十分慚愧的說道:“月兒都是我以往對你太過苛刻了,讓你覺得我過於簡單粗暴,且蠻不講理。
今天我在這裡向你道歉,希望你的病情可以儘快好起來。”
鬼帝說著去摸逆月的臉頰,這時候他才有機會仔細的看了一眼披頭散發的逆月。
看著她有點發胖的圓臉,鬼帝笑嗬嗬的說道:“月兒,你最近是不是吃得太多了,你看看你的臉都變得圓潤起來。
整個臉摸起來還挺有手感的,不過你的氣色挺不錯。”
逆月嚇得趕緊低下了頭,自己摸摸自己的臉頰,內心狂叫道:不會吧,難道我真的胖到了讓他懷疑的地步嗎?
她的左手不自覺的伸出手來摁緊了自己的被角。
鬼帝說完轉過身來,麵對著頭上出了冷汗的逆月,親昵的幫她擦去額頭上的汗珠,說道:
“月兒,你看看都出汗了,還是把被子掀開一點,省的冷熱交替弄出病來。”
說著鬼帝伸手去掀逆月的被子,坐在旁邊的雲雅趕緊衝了上去,一把將掀起的被子摁了下來,順勢坐在鬼帝的麵前說道:
“帝君,你怎麼能這個樣子,姐姐這兩天已經偶感風寒,目前正在發熱捂汗。
你這麼一掀,豈不是讓姐姐的病情加重啦。”
說著雲雅抱起鬼帝的胳膊說道:“走走走!我看你來這裡不是來看姐姐的,明明就是來搗亂的。”
雲雅說著不由分說的,拖著鬼帝就往外走。
她怕鬼帝不依,故意邊走邊附在鬼帝的耳邊,笑嘻嘻的湊近他的耳朵,說一些討好的閨房之樂。
鬼帝聽了,開懷大笑的抱緊了雲雅的肩膀離去啦。
逆月哆哆嗦嗦地躺在了床上,將被子捂緊了腦袋,生怕鬼帝再折身回來。一把將自己的被子掀起,發現自己已經懷孕的事實。
聽到雲雅和鬼帝笑著走遠的聲音,她才勉強敢把頭從被子裡露出來。
膽戰心驚的朝門口看去,確定萬無一失之後,聲嘶力竭的命令丫鬟趕緊把門關上,並在外麵落鎖,誰也不許進來。
這躲躲藏藏的日子,簡直快把逆月逼瘋啦,她再也不想這樣過下去。
秋陌和桃媚兒回到七王府以後,整天掰著手指頭算日子,看看逆月什麼時候生產。
她們倆甚至把逆月兒子或者女兒的名字都起好啦。如果是兒子就叫幡然如果是女兒就叫修身。
七王爺有好多天沒有見到桃媚兒,自從從上次以後,桃媚兒基本在躲著他,甚至對他避而不見,即使遠遠的看見了也繞著走開。
像躲瘟疫一樣躲著他,這讓七王爺心裡很不爽。
七王爺都打算破釜沉舟跟她在一起啦,甚至都做好了被秋陌嘲笑和挖苦的準備。
但是桃媚兒卻是這種舉動,今天他非得去看看桃媚兒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七王爺一出自己的房門,後麵的丫鬟就跟上了。
七王爺不耐煩的一甩袖子說道:
“這裡用不上你們,彆跟著了。”
丫鬟應了一聲是,便轉身回去了。
七王爺猶猶豫豫的走到了桃媚兒的房間門口,聽到裡麵歡聲笑語的聲音。
自己在這裡一籌莫展,她還有心情和彆人說笑,七王爺心裡冷哼一聲,倒要看看是誰惹得桃媚兒如此開懷。
他伸出手去,剛要抬手扣門卻聽到一陣竊竊私語,不禁收住了右手,貼在門上聽上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