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陌捂著她的嘴巴,拽著她的衣服要把她往旁邊拖:“春菊來幫忙,等會巡查的侍衛要到了!”
春菊有些怯懦,還是幫忙了。
秋陌鉗製著心腹來到花園,一句話不說,就打了那心腹幾大嘴巴,打得她頭冒金星,走路都不穩了。
看打得差不多了,秋陌拽著她到皇後在的地方。
蔣煜曦星眸般的眼眸透如琥珀,淡若星海,身著一身白衣,俊美剛毅的臉上帶著倔強,仰著頭,不發一言,目光中全是恨,他的母妃跪在一邊,對著皇後磕頭,後麵擺著一具溺死的屍體,旁邊跪著一個宮女一個公公。
皇後身邊站著幾個妃子,後麵是數不清的宮女。
皇後愜意的喝著茶,看著腳下的人,挑著細長的眉毛,狐狸眼裡透著尖酸刻薄:“蔣皇子,本宮勸你還是早些召了,免得你的母親受皮肉之苦,且人證物證具在,屍體又是在你殿裡的井裡發現的,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人證物證在哪裡?是皇後娘娘安排的人,還是丟進蔣皇子殿裡的屍體?”秋陌的聲音穿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
看到秋陌時,蔣煜曦的眼神有了變化,各種情緒的糾纏。
“九公主不是在禁足麼?如今怎的自己跑了出來,若被皇上發現了,隻怕要雷霆大怒。”皇後優雅的放下茶杯,一雙眼睛看都不看秋陌,語氣裡滿滿的是厭惡。
秋陌把皇後的心腹丟了出來。那心腹趴在地上,抬起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淒慘叫了一聲:“皇後娘娘…九公主她…”
“姑姑打了本公主,本公主便還來回去,一個賤婢,也敢對本公主動手,本公主再怎麼不對,也該由父皇發落,此為父女之道皇家親情。”秋陌踩著那心腹的背,廣袖上的皮毛染了她掌心的血,紅嚶嚶的,很是刺目,“說到這個,隻怕皇後娘娘更讓父皇生氣……”
“九公主,您可彆再這裡鬨了,皇後娘娘在處理……”
“住口!本公主還輪不到你一個夫人來教訓!”秋陌盯著說話的嬪妃,嬪妃咬咬唇,低下頭,心裡多氣也不敢和秋陌對視。
“蔣皇子是周國送來的質子,是周國的皇子,往大了說,皇後娘娘並沒有權利處置一個他國的皇子,其次,蔣皇子既是周國的皇子,那所有關於他的事都是國事——朝堂上的事!既是政事,又豈是皇後娘娘一個後宮女人能處置的,父皇最厭後宮乾預政事!”秋陌字字珠璣,句句在理,“莫不是皇後娘娘忘記當日荃夫人為親族謀官位一事?不過是找個人說了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賄賂,就被父皇打入了冷宮,或是皇後娘娘是鳳椅坐累了,也想去冷宮涼快涼快?!”
“九公主!你這是在咒本宮嗎?!”皇後的手緊緊捏著椅子把手,真怕一個控製不住就想衝上去撕她的嘴!
“是不是皇後娘娘心裡最清楚。”秋陌仰頭,“這就是皇後娘娘的人證?”
那些妃嬪看著秋陌,卻沒有半點法子對付秋陌。
秋陌走過去,匕首架在宮女脖子上,說話帶著野味:“來,告訴本公主,是誰指使你亂說話的,若有半句假話,本公主就將你就地正法!”
“奴婢是親眼瞧見的…”宮女說話的時候,肩膀抖得厲害。
秋陌用看力,劃破了宮女脖子出了皮膚,血液順著刀鋒滑了下去,宮女臉色煞白,身子軟了下去。
“本公主恰巧知道你表姐在哪裡當值,還有你的家人在哪裡。家裡有多少人。但凡你說了半路假話,他們是怎樣的下場你很清楚。”秋陌湊近她的耳朵,“皇後讓你辦事,隻是想著事成之後就殺了,她可不像本公主,從你調過來服侍的時候,本公主就對你了如指掌…”
秋陌撿起來看了兩眼,哼了一聲:“我看皇後娘娘也不過如此,就連字跡都分不清真假,再說這玉佩,本公主說怎麼找不到了,原來是前兩天殿裡遭了賊,被偷了。皇後娘娘不是想父皇來定奪麼?本公主已經讓春菊去請了!”
皇後這才注意那個小宮女,確實不在了,明明胸有成竹的事情,這個秋陌來了,她就虛得很,本想著計劃了這件事,拖垮了蔣煜曦,那個人就能在朝堂上美言,讓自己的兒子坐上太子隻位,現在看來要費些力氣了。
皇後犀利的目光放在跪地宮女和公公身上,又看了看秋陌手裡的“證物”,定了定心神,本宮倒要看看你如何顛倒是非,等皇上到了,就是蔣煜曦的催命符。
春菊先去通報了皇帝,皇帝本來生氣秋陌跑了出來,可是聽到春菊說秋陌受傷了,揪心得緊,也就懶得計較了,很是無奈,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女兒?可是又不得不管啊!
春菊通報完皇帝,又跑回到殿裡,那些侍衛被撤了下去,倒方便了她。
過一會,春菊就揪著一個宮女出來了:“春香,你給我聽好了,你的家人公主可是捏在手裡的,等會隻能認錯,這樣還能保你出宮,逃過皇後的把控,過上一般的生活,如果你想反咬公主一口,你在宮裡的日子是什麼樣的,我且不說,反正你的家人要身首異處了。”
春香錯愕點頭,她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被春菊拖到那個涼亭,她就像還在夢中一樣。
皇帝坐在左邊,秋陌一臉的倔強,手裡的傷痕和血跡很明顯,似乎就是故意讓皇帝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