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看到皇帝的表情,暗道不好,擔憂開口:“九公主她……”
“多謝母後關心,本公主沒事,我們先來談談蔣皇子的事吧。”秋陌打斷皇後的話,義正言辭的模樣,舉起手上的信紙,“稟父皇,這是女兒的模仿蔣皇子的字跡,女兒對他的心思,父皇很清楚,模仿字跡也不奇怪,女兒隻是想假裝那是他寫給我的,還有這個玉佩,是女兒讓伺候蔣皇子的婢女買回來的,隻是前幾天兩樣東西都丟了,到昨天,女兒才找到殿裡手腳不乾淨的人。”
“帶上來!”皇帝眉頭皺在一起,不知道他是為偷東西的人生氣,還是為秋陌說的話生氣。
春香跪在地上,接收到春菊的眼神,哭訴了出來:“回皇上,東西是奴婢拿的,奴婢家裡出了急事,奴婢又不敢偷公主的金銀首飾,看著那玉佩還值錢,所以順走了,至於那信紙,奴婢以為…奴婢以為,是有人寫給公主的,想舉報公主…皇上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皇後的眼睛瞪得很大,春香可是她安插進去監視秋陌的,現在臨陣倒戈,那證物也就成了空談。
秋陌走到指認蔣煜曦的公公宮女麵前,踢了兩人一腳:“在父皇麵前說謊可是欺君之罪!”
“回皇上,蔣皇子並沒有和宮女私通,是奴婢和公公對食,被宮女發現,我們便起了殺心,又怕日後查起,就推到蔣皇子身上。”宮女哭得悲淒,她橫豎都是死,怎麼也得保住家人。
公公也是一樣的想法,隻能點頭認罪,在皇宮,公公宮女對食是大忌,隻要發現,都是死刑。
“啪!”
皇後本來還想說什麼,被皇帝著一掌,驚得下座跪地。
蔣煜曦是最後跪下的,星眸低垂,神色不明。
“竟還想陷害周國的皇子!罪不可赦!送慎刑司!折磨至死!”皇帝怒拍桌子,站了起來,大半的怒氣是對著秋陌的。
“皇上,臣妾以為此事還需徹查…”皇後抬頭,心裡正恨那些宮女太監改口,還好沒有沒有反咬她一口,又氣皇帝聽了幾句話就定了罪,根本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事情已經如此明朗,皇後還想如何?一定要撕破皇家的臉麵嗎?!”皇帝暴怒,隻是聲音都聽得出來。
“臣妾不敢,皇上息怒。”眾嬪妃低頭說著。
秋陌抬頭請求:“女兒懇請父皇將春香交給女兒發落,畢竟是伺候女兒的。”
“好。”皇帝壓了壓怒氣,可以感覺到他的火氣,“蔣皇子也帶愉妃下去休息吧,朕看愉妃嚇得不輕,得好好調養調養。”
“謝皇上。”蔣煜曦和愉妃謝恩。
秋陌被圍在禁衛軍之間,跟著皇帝走了。
皇後下了涼亭,看著蔣煜曦實在咽不下那口氣,放在腹前的手就要抬了起來,還好一旁的嬪妃攔住了。
“不過是和沒人要的野狗罷了,隻有那個蠢貨才會像寶貝一樣護著!廢物!”皇後實在氣不過,臨走時說了這麼一句。
蔣煜曦死死的盯著她,冰冷的眼神讓背對的皇後都覺得不舒服,愉妃站起來,拉了拉蔣煜曦的手臂:“曦兒,我們走吧,九公主不會有事的…”
回到秋陌的殿內,皇帝坐在主位,把那個宮女全部都遣了下去,秋陌站在正廳,沒有說話。
“跪下!”皇帝發令,秋陌提著裙子跪了下去。
皇帝扶著額頭:“你是公主!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還如此不知羞恥說了出來?若傳了出去,你可還要清譽?!”
“清者自清。”秋陌慢慢開口,廣袖上血跡已經凝結,在血跡下的手有些發青,這是冷的。
“你!是要氣死朕?!”皇帝連著拍了幾下桌子,桌子上的茶具因為碰撞發出聲音。
晚上太醫來給秋陌診治,她連筷子都拿不了。
太醫走後,她小心翼翼拿出今天藏起來的玉佩,笑得開心:“白得一個玉佩。”
“公主,你都被打成什麼樣的,還這樣開心,這不過是蔣皇子不在意的玉佩罷了,你都如此喜愛。”春菊最清楚秋陌的事,有時候心疼她替她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