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癌晚期?
我?
那我豈不是快死了。
不知不覺,一滴淚落在我手臂上,我愣愣的看了許久。
就連顧寒暮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都沒發覺。
直到看見男人紅腫的眼睛,我強顏歡笑,“寒暮,我還有多長時間。”
“三個月。”他從喉嚨裡擠出來。
“三個月啊。”我仰著頭,“三個月,我還想帶你去稻城亞丁。他們都說一定要和最愛的人一起去一趟。”
“我們去。”
“我還想和你一起去洱海。你說以後我們會在那裡拍結婚照。”
“我們去。”
“寒暮,我可能等不到你過生日了。”
顧寒暮一把將我抱懷裡,我清楚的感受著他的顫抖,“彆說了。佳佳,彆說了。”
“佳佳,我們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顧寒暮聲音哽咽。
原來,他也是會有脆弱的一麵。
可是,我該高興還是難過。
我是將死之人啊,可是顧寒暮好好的,我不想讓他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真不甘心,就要把這麼優秀的男人拱手讓人。
我緊緊的抱著他,將頭埋進他的懷裡,淚止不住的流。
我不舍得。
但我不得不舍的。
在院裡住了幾天,趁著顧寒暮不注意我偷偷離開,然後以總裁夫人的身份遞了辭職信,悄無聲息的回了老家。
然後換了手機號碼與世隔絕。
既然我時日不多,那就用我喜歡的方式度過僅剩下的三個月。
一晃一個月過去了,我身體依舊沒出現什麼大變化,除了時不時會想起顧寒暮。
也不知道他吃飯了沒有,他身邊有沒有小姑娘追他,他在的城市有沒有下雨……
“羽佳,今天的相親你去了沒。”
我媽的聲音在外麵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