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不依不饒地纏著他,哪怕我感覺到自己胸骨好像骨折了也不放手。
夏爺做事,沒有留隱患的道理。
上一次不行,那這次我就要他在監獄裡蹲到死。
我摞倒一人,朝他衝了過去,沒有動手,反而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他聽完臉都扭曲了,抬起手。
砰——
“夏梔!”
我笑著落入江懷的懷抱。
瞧,我又賭對了。
我這輩子就賭過兩件事,還都是為了江懷,嘖,我自己都要感動哭了。
(19)
我好像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我夢見小時候的我和江懷了。
七歲那年,我認識了一個同樣是混蛋的男孩,還認識了一個老好人。
後來,那個老好人給了我和那個混蛋一個家。
我們在那個老好人麵前是相親相愛一家人,背地裡卻是我朝他水裡吐口水,他抓老鼠嚇我的關係。
我討厭他,他也討厭我,儘管在同一屋簷下,卻像兩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老好人供我們讀書,教我們防身術,希望我們能做個好人。
他的希望終究會落空,因為我們從根上就壞了,但我們都很有默契地隱瞞他。
他很好,是唯一對我好的人,不能讓他失望,我想那個混蛋也是這麼想的。
我開始打黑工,打到一半就跟人混,他們嫌我是個女孩,所以我每次下手都特彆狠,打彆人狠,被彆人打得更狠。
我經常帶傷回家,江懷也是,他也在跟彆人一起混。
後來我們會互相上藥,在老好人麵前互相遮掩,雖然還是不怎麼講話,但關係緩和了好多。
漸漸地我們都混成了個小頭目,當老大的總會比當小弟輕鬆,我們都很少受傷了。
某天我和往常一樣帶著一群小弟去搶地盤,好巧不巧,對方的領頭人就是江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