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這麼大了,就生下來。”
“我不要!”
“由不得你!”
陸唯一雙眸赤紅如火,她呼吸緊促想要撐起來,突然繃斷了一根已經縫合的線結,陸澤林快速將她摁下,給她綁上腹帶,以最快的速度將傷口重新縫合。
“陸唯一!不準動!”
陸唯一就像長出了十個膽子,她不想再聽這個男人的話,“這是你自己的孩子!就算我不是這顆星球的人,你忍心看著自己的孩子被研究所那些人關進玻璃箱子裡,插上無數管子,接上各種儀器來監測數據嗎?刀割電擊,我生的孩子,是抗麻的,他得有多疼!你忍心嗎?他如果來到這個世界上不能好好的活,我情願親手殺了他!”
陸唯一的手腕被陸澤林推入一針液體,她連方才憤怒時用力的能力都喪失了。
縫合手術完成,陸澤林將陸唯一送進滅菌倉進行再次傷口殺菌。
“陸唯一,接下來的日子,你就好好呆在地下室裡麵養胎,哪兒也不能去,你動不了的,就乖乖躺到生,這幾個月你隻管養好身體,孩子生下來我會來查看情況,如果條件符合,我就把你們公之於眾。”
陸唯一躺在手術台上,像個癱瘓的病人一般隻能動眼,動嘴。
“陸澤林,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叫他的全名,帶著恨意。
陸澤林道:“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比什麼都重要,你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你記住,你身上肩負著我這輩子的榮耀,我對你,隻能無所不用其極。”
陸唯一大概懂了為什麼她那時候想要流淚的時候感受到了即將衝破靈魂的絕望。
陸澤林對她再差,她也沒有想過放棄,她覺得還有希望,可絕望一步步逼近的時候,哪裡還有幻想?
幻想已經死在昨天,從今以後每一天都要在恨裡麵度過,還不讓人絕望嗎?
陸澤林換了一身衣服,將血衣和床單扔進一個桶裡,關上蓋子隻需幾秒,桶裡剩下一堆灰燼,下一秒就被風抽走,沒留下一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