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開這種無聊的會議,可是科研所和國安局出動,警察局也隻能配合著,愛怎麼就怎麼吧。
看著他們吵架,局長也不製止,趁機想一下南街口那樁分屍案的邏輯,便走了神。
當陸承燁一拍桌子站起來的時候,局長嚇了一跳,“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陸承燁狠狠指著王隊,“你們這些人不警惕,遲早要後悔,那個外星人是個生命體,我們屬於碳基文明,而那個外星人很可能是矽基文明!高於我們很多!如果那個生命體有了能量要給她的母星發信號,很可能地球都要被摧毀!不然,你以為我們整個科研所真的吃飽了沒事乾,去給國安局找麻煩不成?”
陸承燁一想到陸澤林一直擁有陸唯一,且藏得天衣無縫,就恨不得把整個清水山居毀滅掉。
他得不到的,任何人也彆想得到!
劉乾愁眉緊鎖。
王隊身邊的小警員抓抓耳朵,“什麼是矽基文明?”
清水山居地下手術室。
床已經換成了軟床,床上的女人陷入沉睡。
陸澤林選擇給她打入意識沉睡針是很危險的,不但耗費她的能量,可能還會傷及神經。
但是比起讓她整天情緒波動,沉睡是最好的辦法,比起被科研所找到,危險係數要低很多。
陸澤林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到地下室檢查陸唯一的傷口,他不敢用儀器探測她腹中胎兒的健康程度,生怕那段電波會被科研所的儀器搜索到。
他便貼在孕婦隆起的腹部,想用自己所學的東西來判斷。
此時,地下室裡安謐寧靜,孕婦的呼吸聲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她腹中的胎兒,抬了腳,踢在還未拆線的肚子上。
陸澤林的手指點著肚子上的腳印,“你要是再不把腳收好,小心我揍你,以後不要踢你媽媽,她受傷了。”
那小腳印就像受到了父親慍怒的指責,竟是縮了回去,再也不鬨騰。
陸澤林再次趴在陸唯一的肚子上,用他敏銳過常人的聽力,數著孩子的心跳,一遍又一遍。
數著數著,便紅了眼眶。
他一直以為他們之間存在生殖隔離,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可是他們的孩子跟正常地球人一樣,有規律的胎動。
陸澤林捏住陸唯一瘦如細柴的手指,“唯一,孩子很健康。”
他知道她聽不見,她不需要聽見,他隻是說給自己聽。
他一定要堅持到最後,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這段時間,他會想辦法切斷她和孩子身上能自然產生的超強信號波,那時候,他們一定能正大光明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而逃脫被關進實驗室的命運。
從13歲撿到她,他就從來沒想過,可以把一個玩具一般的東西,慢慢養成自己的妻子。
他是想好好保護她的,可是那時候他太小,什麼也不懂,他把她藏在姑父家裡的地下室,卻被科研所的人偷了去。
之後他上了大學,找到了她的線索便想儘辦法進了科研所,看見她被泡在培養液裡麵,黏黏糊糊,就是一團不知名的栗色軟矽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