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林抱孩子的手打著顫。
陸唯一躺在手術台上,孩子就放在她的身邊,可她耳邊不停的有人重複著陸澤林剛剛那一聲“唯一”。
她疑心加重,這個醫生跟她的關係,是否太過親密了些?
為什麼不叫她陸小姐?
陸唯一很聽陸澤林的話,他讓她待在手術室,她就待在手術室。
手術室有手術台,有床,休息不成問題,環境也很好。
他每日會來打掃,清潔。
甚至整日整日在手術室裡帶孩子。
陸唯一很感激,“你這裡是黑診所,所以就我一個病人嗎?我是不是沒有給你錢,你怕我跑了?”
自從陸唯一生完孩子不記得陸澤林之後,陸澤林整天心情都很好,不管陸唯一說什麼,他都是笑著回答。
“嗯,人在,總不能少了我的錢。”
“等我身體好轉了,賺了錢就還你醫療費,可以嗎?”
“也行。”陸澤林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手裡抱著兒子,摸著孩子的嘴角,“這小家夥,除了生下來的時候,就沒有哭過。”
“可能知道自己沒有爸爸,哭也沒用,還不如自己堅強點吧。”陸唯一也不怎的,這句話說完,竟也悲從中來,落了淚。
陸澤林裝沒聽見,可抱住孩子的手微微一緊。
陸唯一抹了眼淚才發現自己矯情了,自己的男人是死是活,說給人家醫生聽做什麼?
“陸醫生,我很久都沒有見過太陽了似的,我想帶孩子去曬曬太陽,您看行嗎?我不跑,我肯定不跑,您救過我的命,我不能賴您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