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看著姚家長長的車隊又忍不住羨慕。
翟方坐在高調的婚車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隻覺得如坐針毯,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到前麵就是木槿藥店,心裡越發的不安。
店麵內,客人都去大街上看熱鬨了,很清淨,外麵的喧鬨和鞭炮聲更是聽的一清二楚,顧曉玲低著頭包藥茶,雙手輕輕/顫/抖。
顧瑾看著心疼,低聲說,“起風了,後院曬著的臘肉還沒收呢,曉玲姐,你去後院吧。”
顧曉玲輕輕搖頭,“臘肉我剛才就收了,沒事兒。”
顧瑾知道,她說的沒事兒不是臘肉,是她自己,即便再疼,顧曉玲也選擇直接來麵對,而不是逃避。
疼過了,痛過了,一切才能重獲新生。
衛母又跑進來,急聲喊,“你們快出來啊!迎親的車隊馬上就從咱們門前過,聽說新郎長得可帥了。”
顧瑾皺了皺眉,“嬸子,你自己去看吧,曉玲姐不舒服,我也不想湊熱鬨。”
衛母幾次請她們去看熱鬨,見兩人都反應冷淡,也隻好放棄,“那我自己去了,要是搶到喜糖拿來給你吃。”
“嗯。”顧瑾淡淡點了點頭。
衛母高高興興的又跑出去了。
婚禮喜樂的聲音越來越近,顧瑾握緊拳頭,心裡憤怒的感覺怎麼也收不住,不管是翟方還是姚靜,結婚也就算了。
偏偏要跑到這裡來給她們看,簡直是欺人太甚。
外邊,翟方坐在車上已經能看到木槿藥店的方位,心裡越發的慌張起來,身/下緊緊抓著的手都開始出汗。
他非常害怕在這個時候看到顧曉玲,幾乎是恐懼,腦子裡隻剩下一片空白,仿佛這時候的熱鬨都離他很遠,他整個人都是麻木的,隨著車輛一點點開到藥鋪門前。
然後經過藥鋪的門口,隻有短短的幾米遠,時間卻那樣的漫長,仿佛一切那麼遠。
沒有看到顧曉玲。
翟方微微鬆了口氣,後背卻已經出了一層汗。
眼看車輛就要越過木槿藥店的門口,突然車子停了下來。
翟方緊張的問說,“怎麼了?”
洪清鳳從後麵的車子走上前,低著頭說,“我們小姐說經常用的精油放在家裡沒帶來,正好路過這家藥店,要姑爺去給買一瓶。”
翟方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低聲說,“你們這是在瞎搞,哪有結婚半路上中去買東西的?”
洪清鳳看了坐在旁邊的姚靜,替她開口說,“精油就是我們家小姐的命/根子,沒有精油她渾身不舒服,沒辦法結婚。”
翟方臉皺成一團,眸底全是憤怒和隱瞞,盯著旁邊的姚靜握緊了拳頭,他怎麼會不知道姚靜的真正目的。
他已經非常對不起顧曉玲了,為什麼還要今天再去羞辱她?
“停車。”翟方索性直接讓車子停下來。
看熱鬨的解放都一臉詫異,議論紛紛,
“車子怎麼停下來了?”
“結婚的日子這可不是好兆頭。”
“大概有什麼要緊事吧。”
翟方看著姚靜,低聲說,“姚靜,精油改天再買,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誤了時間不好。”
姚靜臉上蓋著白色婚紗,笑著撒嬌說,“不行,沒有精油我就不走了,你就去給我買一瓶嘛,旁邊就是木槿藥店,不會耽誤多長時間的。”
“姚靜。”翟方語氣中帶了威脅的意思。
“反正沒有精油我就讓轎子停在這裡不走了。”
翟方雙拳握緊,像是在極力的忍耐著。
對麵酒店裡,喬森澤站在玻璃窗前,翟方此時的緊張和忐忑都被他儘收眼底,看著停下來的婚車,看著藥鋪緊閉的門,臉色很冷,一雙深潭般的雙眸一點點眯起,眸底全是冷意。
送親的姚誌平過來,問說,“怎麼回事,怎麼停下來了?”
姚靜對著姚誌平笑著說,“爸,我用的薰衣草精油沒帶來,想讓翟方去這家店裡買一瓶,很快,不會耽誤時間。”
姚誌平轉頭看了看木槿藥店的招牌,頓時明白了過來,他看向翟方,“今天是姚靜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我們要讓她過的舒心,一瓶精油而已,女婿你就趕快去買吧,否則會耽誤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