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的樂聲重新響起,翟方重新上車,轉頭最後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木槿藥店,看了一眼店裡他永遠都眷戀的惡溫柔女孩,緩緩閉上眼睛,車輛漸行漸遠。
車輛重新上路,耳邊全是震天的鞭炮聲,剛剛發生的一幕已經很快被遺忘了,周圍市民的喧囂也漸漸地遠去,所有人臉上喜氣洋洋地往翟家而去。
姚靜坐在車上,看著翟方心不在焉想著顧曉玲的樣子,隻覺得心裡有一股氣,整個人都快要氣炸了,她一定要殺了顧瑾!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她的克星,不管誰再阻止,她也一定要殺了顧瑾。
車輛往前走了一會兒,姚靜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身上非常癢,她穿著厚厚的婚紗,為了體現身上還穿了束腰,身上的衣服又厚又緊,沒辦法伸手進去。
隻能用手隔著衣服抓了幾下,沒想到越抓越癢,漸漸的整個身體都開始癢,像是有螞蟻在她骨血裡啃噬一樣,讓她恨不得從車裡衝出去,趕緊把衣服脫了才能舒舒服服。
“洪清鳳。”姚靜喊了一聲,問坐在前麵的洪清鳳,“還有多長時間到翟家?”
洪清鳳往前看了看,說,“按這個路線,差不多還要一個小時。”
姚靜身上癢的有些受不了,她感覺整個人都快要暈過去了,顫/抖著說,“司機,車子開快點兒,繞最近的路回翟家。”
“小姐,你怎麼了?”洪清鳳發現姚靜有些不對。
“彆問了,趕緊走。”姚靜坐在車子上,隻感覺冷汗從她臉上不停地留下來,然而旁邊的翟方見她這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姚靜也顧不上管這麼多了,因為她實在忍不住,把婚紗扯開,手伸進去抓。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身上越抓越癢,姚靜用力地抓,想要阻止這種癢,卻感覺到指甲裡麵有什麼東西,伸出來才發現她把身上都抓破了。
一定是顧瑾。
顧瑾剛才灑了些什麼東西在她的身上,那些液體肯定是某種讓人渾身受不了的毒。
姚靜恨顧瑾恨得咬牙切齒,渾身發抖。
中環三街聽著外麵的鞭炮聲漸漸遠去,看熱鬨的人也散了。
顧曉玲依舊呆呆的站在原地,她似乎聽到衛又跑了進來,抱怨說剛剛人太多了,喜糖和紅包一個都沒搶到。
顧曉玲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眼前一黑,猛地一個踉蹌,腦門直直地往地上栽。
顧瑾立刻跑過去接住顧曉玲,“曉玲,曉玲姐。”
顧曉玲睜開眼睛,眼中全是失落失望,她緩緩地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沒事。”
顧瑾不由得有些傷感,愛情的苦愛情的痛都隻有自己受著,經曆過了這樣極致的痛苦,人也會有不一樣的變化。
衛母驚訝說,“曉玲果然生病了,要不要我送你們去醫院吊水?”
顧瑾說,“嬸子不用忙了,曉玲姐她昨晚不小心感冒了,等下喝點兒退燒藥就好了。”
衛母點了點頭,“那趕緊去休息吧,彆忙了。”
“嗯。”顧瑾扶著顧曉玲起身往後院走。
……
姚家。
轉眼兩個多小時過去,翟方和迎親的車子還沒回來。
孫淑卻已經有些坐不住了,不斷的看著門口,“怎麼還沒來?是不是姚家刁難翟方了?”
周姐說,“老太太坐在這等著吧,姚家不會刁難咱們姑爺的,也許是路上想要喜糖和紅包的人太多堵住了。”
孫淑說,“堵的人,不就是想要錢麼,你們姚家財大氣粗,隨便扔些幾塊錢給他們不就行了,這要是耽誤了婚禮的吉利時間多不好。”
周姐驚訝的看著孫淑,似乎是沒想到還有比她更加不講道理的人,忍不住懟說,“老太太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翟經理把我們家小姐接過來,那我們家小姐就是翟家的人了,就算扔紅包也不該是姚家啊。”
孫淑瞥了瞥周姐,心裡覺得姚靜可不就是扒拉著她兒子的廉價貨麼,倒貼/上來的,給點紅包還不樂意了。
不過想著今天結婚的日子,不想多生事端還是什麼也沒說。
又等了十五分鐘左右,就聽到鞭炮聲傳來,隨即翟方和姚靜坐在最前麵的婚車,帶著來送親的隊伍緩緩開車進了小區。
孫淑興奮到了語無倫次,“來……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