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酒店,一片喧囂熱鬨。
飯桌上,滕宜的丈夫吳寒家裡也是做生意的,而且和楚詩雨還是遠方親戚關係,很快就和這些人混成一片,要和閻春軍拚酒,被殺的片甲不留。
酒桌上李宜思替他喝了兩杯,結果醉的不輕,拉著楚詩雨痛哭流涕,說自己不是人,自己喝豬油蒙了心,讓顧瑾原諒她!
這是喝醉了酒連人都認不清了。
楚詩雨懶的理她,拽了顧曉玲過來應對。
顧曉玲十分認真的聽著李宜思懺悔,時不時還安慰幾句,李宜思一感動哭的更厲害。
那邊吳寒在大笑,李宜思則大哭,一時間包廂內無限熱鬨。
寧小彤靠在閻春軍身上,樂不可支。
吳寒輸了拳被汪建寶灌酒,嚇的四處討,最後躲到楚詩雨身後,“妹妹,你替我求求情,我真喝不下去了!”
楚詩雨不由得笑了一聲,“我憑什麼替你求情?”
吳寒脫口說,“你馬上就是汪夫人了,說話汪建寶能不聽嗎?”
吳寒今年二十五歲,比梅榮霍他們年紀都小,被家裡寵的仍舊像個孩子。
而且剛剛畢業就和滕宜結婚了,滕宜的性格成熟穩重,這樣顯得他更加像個孩子一樣。
他話音一落,梅榮霍和汪建寶同時變了臉色,汪建寶冷笑,“你從哪裡聽來的?”
吳寒半醉,沒聽出汪建寶話裡的冷意,含糊說,“我爸說的,說你爸和我叔父(也就是楚詩雨爸爸)親口承認的!”
楚詩雨咬牙,拜他爸所賜,她現在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汪建寶見梅榮霍臉色難看,立刻斥說,“彆胡說八道!”
他過來要抓吳寒,吳寒慌亂之下去抓楚詩雨的手臂,“妹妹,救救我啊!”
他手沒碰到楚詩雨,而是被梅榮霍捏住,梅榮霍俊美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彆喝了幾杯就趁機耍酒瘋,再鬨我就把你從窗戶丟下去!”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四方酒店十六樓,從窗戶摔下去肯定是要命的。
吳寒手腕一陣劇痛,看著梅榮霍漆黑的一雙眼睛,頓時醒了一半的酒,笑說,“我真是醉糊塗了,不麻煩梅少動手,我自己出去醒醒酒!”
梅榮霍笑罵,眼中卻沒有半分笑意,“走吧!”
吳寒嚇得屁滾尿流,“謝謝梅少手下留情!”
滕宜見狀連忙跟著吳寒一起出去,出去的路上不忘記數落吳寒,怎麼不會看人眼色,總是亂說話。
楚詩雨轉頭,正好梅榮霍也看過來,兩人四目相對,楚詩雨突然心虛,怕被梅榮霍看穿心事,有些生硬的轉開頭,和旁邊寧小彤談笑。
梅榮霍見楚詩雨仍躲著他,心生煩躁,起身走到窗前坐下,倒了茶喝。
顧瑾得空過來,坐在他對麵,“楚詩雨和汪建寶的事是個誤會。”
“我知道。”梅榮霍抿了口茶點頭。
“你還知道什麼?”顧瑾笑問。
梅榮霍說,“我還知道楚詩雨在躲著我!”
“那你猜她為什麼要躲著你?”
梅榮霍皺眉,沒說話。
顧瑾也沒繼續說,轉移了話題,“前天我帶楚詩雨去梅家看奶奶了。”
“這事我也知道,奶奶和我說了。”
“所以是楚詩雨躲著你,還是你躲著她,那天她都去了你們家三樓,你卻推脫不肯見。”顧瑾淡聲說。
梅榮霍抬起眼,“什麼?”
“那天楚詩雨去你們家三樓的陽光房裡看梔子花,你連麵都不肯露,你是有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