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裡的手機躁動不安，我看了一眼，又是那個匿名電話，但這次我並沒有著急地接，如果我想得沒錯，那麼凶手，其實我們已經……
我在他們的注視下，接起了電話。
“你好啊，孫鵬遠……”
“嗯嗯。”
“報告麻麻，凶手已經抓到，任務完成！”小家夥跟著電視上，學得有模有樣的。
“嗯，很好，今晚有獎勵。”
“什麼獎勵呢？”小家夥好氣地問道。
“會是你想要的。”就這一點我敢保證。
“Yes！麼麼噠，麻麻我愛你！”小家夥開心地幾乎要跳起舞來了，嘴巴也甜的不要不要的。
我略微交代了幾句，便掛了電話，現在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王聞鑫從聽到我嘴裡說出孫鵬遠的名字時，他便想衝上來問個究竟了，但被鬱卿一直攔著，這會兒我一掛電話，他便迫不及待地朝我詢問。
“凶手已經抓到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用質問的語氣問道，“孫鵬遠，你怎麼會……”
我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停下，然後對著他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慮，也有很多話想問我，但是，我不是犯人。”言外之意，就是不要用這種審訊犯人的語氣來質問我，這讓我感覺到很不舒服。
“我……”他也意識到了自己語氣不對，略有些歉意，道，“對不起……”
我繼續道：“孫鵬遠就是凶手。”
“他是凶手？這……那你怎麼解釋王茗茗收到的那根斷指，那是孫鵬遠的，他怎麼可能……”他搖搖頭，明顯不相信，“怎麼可能，把自己的手指切下來？”
“為什麼不可能？”一個精神異常的人，為了從遊戲中獲得快感，會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的？我繼續道，“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想他。”他可不是正常人。
江子洛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鬱卿身後冒了出來，遞上來一份厚厚的檔案，道：“這是孫鵬遠的病例檔案。在他二十一歲那年就被查出有精神分裂症，一直靠藥物抑製治療，期間表現良好，各數據也漸趨於正常，但是治療在他二十九歲那年就中斷了，醫院負責人曾試圖聯係他和他的家人，可他們所留的號碼都是空號，所以自此以後，醫院無數據記載。”
王聞鑫接過那份檔案，上下翻了翻，然後皺著眉，看向江子洛，道：“你是誰？你怎麼會有這些？據我所知，醫院對病人們的隱私是要絕對保護的，不可以隨意調取。”
“額，我是這家醫院的主人……”江子洛一臉懵逼地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鬱卿，道，“按他這麼說，我這是入坑了？”
“放心，不會把你埋了的。”鬱卿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邊道，“把搜查令拿出來。”
“哦哦哦……對哦，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我有搜查令來著。”江子洛從口袋裡摸出一張被折疊成小塊的紙，展開後對著王聞鑫道，“我這叫做協助調查。”
“這是……”王聞鑫拿著那張紙反複看了看，和周圍的同事再三確認了，這搜查令不是假的後，問道，“為什麼，我們不知道這事？”
“嗯，因為……”江子洛搖了搖頭，拉長了音，道，“因為……因為什麼……其實吧……我也不知道。應該是還沒來得及通知吧，畢竟時間緊迫。”江子洛一邊說，一邊看著鬱卿，示意他解釋解釋。
“這是我認識的一個警察申請的。在我老婆接到那個電話後，我就托他幫忙查。”鬱卿繼續道，“他等下就會過來與你們交接，你們心中所疑惑的，都會明了。”
警察？鬱卿居然有找警察？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我一頭霧水地看著他。
鬱卿看了看我，然後笑著，彎下腰在我額頭彈了一記，輕輕在我耳邊道：“笨蛋！”
啊？笨蛋？你妹啊，叫誰笨蛋呢！我要是笨蛋，那還有誰聰明的？我對著他的小腿，輕輕地踢了一下，並用眼神示意他我內心的反抗，對於他的話，我是極度不認同的。
這一下，他反倒是嘴巴裂的更開了。
“回去再收拾你！”我對著他晃了晃拳頭。
“任爾處置。”鬱卿拉過我的手，道，“咱們快速掃個尾就回去，到時候……嗯哼，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故意用那種意味深長的語氣，在我耳邊挑撥。
“要不要臉？”
“要！”
“能不能矜持點？”
“能！”
“大嫂……”江子洛苦著一張臉，哀求道，“大哥最近忙著處理林家的事兒，沒空搭理我，外婆也年紀大了，我不想讓她老人家為我操心，所以……我就來找你幫忙了。”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我將平板扔到一旁，看向他，微微一笑。找我幫忙，我就一定會幫嗎？我看起來很閒嗎？
“我……”他明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臉上滿是失落，“好吧……”他站起身來，憋著嘴，準備離開。
“怎麼，這麼快就放棄了？”找人幫忙都沒開口，就這麼走了？
“那……”江子洛突然跪到我腳邊，哭喊著道，“大嫂啊，現在能幫我的就隻有你了，你一定要幫幫我啊，不然我會被那些死者的家屬們給弄死的……”
“起來。”動不動就跪的，你膝蓋還值錢嗎？
“不行，大嫂你若是不答應我，我……我就長跪不起了。”
“那你就跪著吧。”鬱卿從樓上走下，看著江子洛道。
“大嫂……”江子洛這會兒有些慌了，看著我，眼裡都快急出淚水來了，“大嫂，幫幫我，求你了，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