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是過來幫我的?”他看著我,問道。
“不是。”我可沒那想法,過來幫你,而且我手也沒那麼長,能伸到妖界去,“我隻是有事辦而已。”
“額……”祁梓越一時尬在那裡,“我看你也不忙,不如……不如你幫忙一下下?”
“我看起來很閒?”我靠在牆上,看著他。
“嗯……有一點點。”他對著我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哪怕就一點點,你也比我閒啊!”
“咱們能相提並論嗎?”你是王爺,當官的就要為民服務,何況是你,更要對自己妖界的眾妖們負責,而我不一樣,我沒有你這包袱,我做這些,一是因為無聊,二是因為錢。
“為什麼不行!”他繼續道,“同是驅除邪惡,弘揚正義!你就順道幫我這一次吧,我還有彆的急事要處理……”
“抱歉,不順道。”我對他一笑,道,“你有事,你弟弟總該沒多少事吧,讓他來不就行了?”
“我有些不放心,你也是知道的,他總不帶腦子辦事。”
“交給我你就放心了?你就不怕我把事情給攪得亂七八糟的?”妖界的事情我不清楚,你們如何處置的我也不知道,我隻會按照我自己的方式,怎麼開心怎麼來,怎麼方便怎麼來。
“額……”
“所以,你還是自己來吧。”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或者讓祁行越來。”說罷,我便沿著樓道的空隙,翻身越下,先走為上。
我輕輕地推開破舊的木門,厚重的塵土味鋪麵而來,四大天王像已經殘破不堪,隻有一個手持阮琴的持國天王還算完整,其他已經隻剩下了個底座,再往裡走,是觀音正殿,觀音手持淨瓶楊柳,相貌端正慈祥,不同於外麵的幾座天王像,這座觀音像保存完整,且被打理得很乾淨,上麵連一絲粉塵都沒有……
繞過觀音像,後麵卻是空空蕩蕩的一片,隻有房梁上掛紅線,下麵串著幾張黃符,垂下來。
“嗚嗚嗚嗚……”
嗚鳴聲越發地響亮,我往前走去,透過破損的牆縫,隱約能見到一顆白骨似的枯樹,而枯樹下麵正坐著一個身穿灰衣的老僧,他閉著眼,手裡拿著念珠,似乎是在冥想。
我的目光,似乎是太過具於探索性了,他有所察覺,立馬睜開眼朝我這邊看來,並拾起地上的石頭,對著我彈了過來。
我閃身躲開的瞬間,他便帶著一身的殺氣,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這二話不說,就拿著手上的那串念珠朝我脖子上纏來。我一把捏住那串念珠,與他僵持著。
“妖孽,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嗬,我是妖孽?”我看向他的下半身,“那你是什麼?”這可謂是人麵蛇身啊,人和妖的結合體嗎?簡稱人妖咯。
“老衲乃是女媧後人,為仙靈體,豈是你這等下賤的死物所能羞辱的!”老和尚有些激動,看向我的眼裡,似乎藏著千萬把刀劍。
額,先不說你是不是女媧的後人,就你這蛇尾巴……還敢自稱是仙靈體呢,你這是當我眼瞎啊?這周身的戾氣和妖氣我會感知不出來?
“當是沒有你下賤,一區區蛇身妄攀蛟龍!”我看向他道。
“哈哈哈哈……”他突然大笑,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我道,“是老衲太看得起你了,忘了你一死物,怎麼會懂得,蛇蛟自是一家的道理。”
“裝得再像,不還是條蛇嗎?”我淡淡地道,“就算插上翅膀,你也變不成龍。”難道不是嗎?你還能跨種族?除非來個基因突變什麼的,可能還有億分之一的幾率。
“你!你簡直是……”他被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是什麼?”我看向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些不屑,“是一語道破真理嗎?”
“哼!”他臉色因為怒氣而得漲通紅,就像是塗了厚厚的一層胭脂一樣,“今日老衲便替天行道,收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死物!看招!”
他突然鬆開念珠,身子騰空而起,對著我用巨大的蛇尾掃了過來。我往後退去,並將手上的念珠扯斷,用魂力將它們排成一列,將它們當成子彈,對著他的蛇尾巴射去。
“嗬,就這等小小伎倆……”他的語氣嘲諷意味十足,“看老衲不拔了你的皮!”
是嗎?那我就讓你嘗嘗,這小小伎倆的威力。念珠上夾雜著我的魂力,足矣穿透他這層蛇皮鱗甲。你的念珠,我一顆不少還給你。
“啊……”他從半空中墜落下來,珠子穿透皮肉的聲音,與他痛苦的哀叫聲此起彼伏……
“哎呀,就我這小小伎倆呢……居然也能把你給打趴下呐!”我對他諷刺一笑。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