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不是有種說法,叫吃什麼補什麼嗎?”祁行越正準備接著往下說,便被鬱卿無情地打斷了話。
“所以,你吃的是豬腦子嗎?”鬱卿一臉嘲諷,“連這個都搞不清楚。”
“哼,才不是呢!”他一時間有些氣憤,對著鬱卿抬高了聲音道,“人家吃的是核桃!核桃!核桃!”重要的事說三遍,生怕鬱卿聽不到一樣。
“我耳朵沒聾……”鬱卿揉揉耳朵。
“這不是普通的蜥蜴唾液。”祁梓越道,“或者可以說這不是蜥蜴的唾液。”
“什麼意思?”祁行越又是一臉懵逼,“怎麼一會兒是,一會兒又不是的?”
“一邊呆著去。”祁梓越把手裡的瓶子塞給了他,“一會兒再跟你解釋。”
“哦……”祁行越低聲地應了一聲,然後往後退了幾步,但眼神卻又向我這邊瞟來,像是在尋找共同組織。
我看著他,搖了搖頭,這裡就你最蠢。
“嗯……能找到它嗎?”鬱卿看著祁梓越道。
“能。”祁梓越點點頭,“隻是可能需要費點時間,這東西,十有八九是個跨界的結合體。”
“需要多久?”
“半天足夠。”祁梓越繼續問道,“你這是要給誰解咒?”
“雇主。”
“你最近缺錢?”
“不缺啊。”
“那你還接這種活乾什麼?”他繼續道,“詛咒這東西最難搞了,太麻煩了。”
“我接的。”我上前道。
“你接的?”祁梓越一臉不解地看著我,然後指著鬱卿,看向我問道,“這家夥虧待你,扣你錢了?”
“沒有啊。”他哪敢呢。我搖搖頭,道,“我隻是閒著無聊,想出來找點事情做做,這順便還能賺點錢,何樂不為呢……”隻是這次有些失策,沒想到,這次會遇到這麼麻煩的東西而已。
“閒著無聊?”祁梓越笑著道,“那你還不如來幫幫我。”
“幫你給錢嗎?”
“我幫你們,你見我收你們錢了嗎?”他指了指祁行越懷裡抱著的,那隻玻璃瓶子。
“你要錢嗎?”
“不要。”祁梓越搖搖頭,道,“我還不至於這麼小氣,而且我也不缺錢。”
“你不要錢,我要。”咱們不一樣,你不缺錢,我缺錢啊。對於我來說,這錢是越多越好,方便辦事。
“啊?”祁梓越笑了笑,然後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個都不是吃虧的主啊,看來我也得該像你們多學習學習了……”
“過獎過獎。”我看著他道,“你要是後悔,想要報酬,我們絕對會雙手奉上的。”
“這次便罷了,我說過不要便不會要的。”他繼續道,“下次我可就不會跟你們客氣了。”
“不用客氣。”鬱卿笑著道,“因為沒有下次。”
“我發現你這在陽世待久了,都不像以前的你了……”祁梓越一拳往鬱卿身上砸去。
“是嗎?”鬱卿隔空用魂力包住他的手,推了回去,笑著道,“難道現在的我,不可愛嗎?”
“哪是可愛,簡直可怕。”祁梓越抱怨似的道,“想從你身上蹭一點點油水,都艱難啊!”
“本王皮膚不油。”鬱卿摸了摸臉,笑著回答道。
“外麵不油,裡麵油。”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調侃起來。
祁行越抱著瓶子,聽著他們倆個的對話,一臉懵逼,但卻是想問又不敢開口,隻能站在一旁,乾皺著眉頭。
就在石塊即將要砸中那小腳丫子時,它卻又突然縮了回去,哭聲也隨即停止。碎石砸在了石堆上,使得那堆石頭輕微地晃動了一下。
就在我們把注意力,都放在那堆石頭上時,突然一黑影從我們頭上略過,一披著黑鬥篷的鬼怪落在了石堆旁。
“你們是誰!”他一臉警惕地看著我們。
然而我們並沒有理會他,他隻是個修為不高的鬼怪,不足以構成威脅,對於我們來說,一隻手指頭就能搞定的事,就不會多費力氣,更何況是口水,說乾了怎麼辦,這荒郊野嶺的,上哪去找水喝呢?
因為我們的忽視,他似乎以為我們並看不見他,便站在原地,摘下了鬥篷的帽子,露出一張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