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貢品哪輪得到咱們享受,給加工資就很好了,你就滿足吧……”
他們一行人說說笑笑,但也是僅限於隧道前麵的一段路,過了這段路,他們便各自分散開,裝得什麼都不知道,誰也不認識誰……
我往他們離開的方向看去,有好幾名穿著保安服的人站在那裡,再看看另一邊,也有幾名,他們守得嚴嚴實實的,路過的村民都自動繞道。
我和鬱卿對視一眼,然後往隧道裡麵走去。
隧道裡麵黑漆漆的一片,透著一股腐爛發黴的味道。我看見牆上似乎有些東西,但卻看不大真切,點上鬼火後,才看清上麵,畫著的都是一些西方的天使,形態各異,而且畫滿了隧道壁……
我繼續往裡麵走去,鬱卿卻突然拉住了我。
“腳下。”他用魂力傳音,以免引出大動靜。
我朝腳下看去,有一隻手躺在地上,已經是白骨狀態了。我蹲下身,用鬼火照著,再順著這隻手看去,發現了在兩道鐵道之間,有一暗井!上麵的鐵蓋還沒蓋嚴實,手便是從這裡麵伸出來的。
鬱卿打開了暗井的鐵蓋,往下一看,是一條暗道,但暗道上爬滿了白骨,看著有舊有新,呈現堆疊狀態,但卻不見他們的頭顱骨。
我們直接跳了進去,裡麵堆疊如山的白骨,讓我有些震驚,鬱卿拉著我的手,繼續往前走,走到了一道鐵柵欄前,白骨也止步於此。
我們穿過鐵柵欄,麵前是一扇鐵門,表皮已經有些腐朽剝落了,但上麵用朱砂畫著的各種符咒,卻是能看得清的。
我輕輕拉開鐵門,裡麵的情景讓我更為震驚!
那是用頭顱堆疊起來的長方體祭壇,上麵點著好幾排的白蠟燭,看這蠟燭燃燒的程度,應該是點上後不久的。祭壇的上方還架著一方寶劍,寶劍周圍繞滿了朱砂紅線和鎮魂鈴,四周的牆壁上則貼花著各種各樣,新舊不一的符咒,有驅惡靈的,有鎮惡鬼的,也有淨化的……
聯想剛才那些人所說的話,他們口中的那個教會,不禁讓我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上麵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我和鬱卿互相對視一眼,便輕輕關好鐵門,安靜地站在這恐怖的小房間裡,然而在我轉頭看向鐵門的方向時,一個用朱砂畫的恐怖笑臉,讓我著實嚇了一跳……
“得了,快把東西蓋好,咱們去那邊看看……”
“這次報名的人很多,你藥帶夠了沒有?”
“夠了夠了……”
“喂,做法事的道長到了沒?”
“剛才聯係過了,等會兒就來了……你慌什麼,又不是第一次做這事……”
藥?道長?不是第一次?他們的對話裡包含的信息巨大。
“老子隻是怕他們出錯,看看這幫做事的,暗井蓋都不蓋好!我能放心嗎?”
“得了,小聲點……”
“這裡又沒人……”
“小心駛得萬年船……”
“知道了知道了……”
腳步聲漸漸遠離,往隧道的另一頭走去……
鬱卿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一起跟上去。我點點頭,和他一起穿出這個房間,回到了地麵上。
不遠處,兩個男人晃著手電筒,慢慢地往另一頭走去。我和鬱卿隨即跟了上去。
他們走到了隧道的出口處,便停了下來,一個男人蹲下來,用牙齒咬著手電筒,用手拂開了上麵蓋著的枯枝敗葉,露出一黑色的方盒來。
他打開了盒子的蓋子,裡麵散發出綠色的光來,這是一瞳孔識彆係統,他低下頭,將眼睛對準後,聲音提示核對成功,隨後離他們半米左右的地麵上一陣機器的響動,升上來一電梯似的大盒子。
他們將瞳孔識彆的盒子蓋了回去,重新用落葉枯枝蓋好,然後站了起來,往那大盒子走去。
另一個男人摸了摸盒子的右上角,一鍵盤顯現出來。他快速地輸入密碼後,盒子的門慢慢打開,裡麵亮著一盞橘黃色的小燈,他們關了手裡的手電,走了進去,我和鬱卿也跟了上去。
盒子漸漸下沉,等再次打開時,我們看到的又是另一個世界!
這裡燈光通明,堪比白天,不大的空間卻分了好幾個小房間。
“我先去點幾根香,你把藥給配好,再發到房間裡去……”
“嗯,知道了……”他將背在身上的包拿了下來,然後似乎是想起什麼來,對著另一個人道,“對了,多點幾根,今天人多……”
“嗯嗯……”
……
點香的那個男人筆直地往前走去,走到儘頭後,蹲下身,從牆上挪下了幾塊磚。我往那頭一看,正是那個點著蠟燭的頭骨祭台!
他跪下來,點了一大把香,插在了洞口,然後從兜裡拿出了一張黃紙,上麵亂七八糟的不知道寫了什麼,我還沒看清,他就拿打火機給點著燒了,燒完黃紙後,他站了起來,然後又盤腿坐了下來,雙手合十,嘴裡不斷地念叨著,模模糊糊的,聽起來像是咒語……
另一邊,男人將背包裡的瓶瓶罐罐都拿了出來,用針頭抽吸著,手法熟練,看來這事他是沒少乾的。裝藥的瓶子上麵是空白一片,連個標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