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鬱卿進入了小房間，除了左手邊最後一間房堆疊了很多臟兮兮的白布，剩餘的每個房間裡麵就隻有一張床，不，準確的來說，是解剖台！
“你那邊藥弄好了沒有？”
“差不多了……”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快點分好，咱們去通道那裡再檢查看看……那幫人做事我不放心……”他將未燒完的香和紙錢放在一起，用打火機點著後，燒了個精光，對著還有餘溫的灰燼，他用腳踩了踩，然後拿起一旁的磚頭，重新填了回去。
配好的藥被男人均勻地分發到了每個房間，還連帶著一根五毫升的注射器。
這邊都搞定後，他們走進了那個堆滿白布的小房間。
“這玩意兒早該拉出去扔了，真占地方……”
“得了，等今晚的事兒辦完，燒了或扔了都隨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先把通道打開試試……”
男人握起拳頭，對著牆麵敲了敲，在另一麵的牆上便開出一條通道來，裡麵燈光微亮，牆上還畫著和隧道內壁一樣的畫。
他們沿著通道往裡走去，身後的牆又自動合上，我們一直跟在他們後麵，跟著他們到了通道的儘頭。
男人在一旁的牆上摸到了開關，打開後，外麵是隧道的內部，黑漆漆的……我看了看，差不多是在隧道的中部。
他們從裡麵出來後，暗道的門又重新合上，與周圍的石壁緊密貼合，讓人完全看不出破綻來。
這麼多的暗門開關，是我完全想不到的。
他們重新摸出手電筒，照著路往外走。
“幾點了？”
“嗯……五點還差一點。”
“還早，咱們先去吃頓好的，我請客！”
“彆喝酒，這事不能有差錯，被發現了，咱們之前的努力就完全白費了……”
“知道知道，做了這麼多年，我心裡也有數的……”
“對了，你再打電話給那道長，讓他早些來做準備，符咒也多畫點……”
“我跟他說過了，不用一直催著他……哦，那個，對了，你到時候記得帶把紅豆在身上……”
“煮熟了的還是生的？”
“當然是生的。”
“帶紅豆在身上乾啥呀？”他繼續道，“又不能吃……”
“你怎麼廢話那麼多，讓你帶著就帶著，保命的！萬一他們化成厲鬼，找你索命，你跑都來不及，這紅豆還能幫你擋一擋……”
“怕什麼，不是有道長給的符咒嗎？放心好了……”
“白布呢？咳咳咳……白布呢？”老人聲音裡略帶著焦急。
“白布在櫃子裡放著呢，等下您洗了澡，再給裹上……”女人安慰性地道，“爸，您彆擔心，我們早都給你準備好了，不會有什麼差錯的……”
“對啊，爸，您先吃飯……咱們吃完飯就趕緊去洗洗……”男人緊接著道。
“咳咳咳……”老人咳了咳，緩了一口氣，然後道，“放貢品的箱子給我拿過來……”
“爸，您先吃飯，咱們吃完飯再……”女人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了。
“讓你拿來就拿來！”老人語氣裡帶著幾分憤怒，“咳咳咳……咳咳咳，快給我拿來……”
“爸，您彆激動，彆激動啊……”男人的聲音焦急，“你快去拿來！”
“我這就去拿，我這就去啊！”
女人的腳步聲匆忙，往另外一邊跑去，而老人一直再咳，好久才漸漸緩了過來……
樓下一直忙忙碌碌的，等女人上樓來收碗筷時，她已經是大汗淋漓，額前的碎發都濕噠噠地粘在一起。
“姑娘，儀式的時間快到了，你們要隨我們去看看嗎？”她說話的聲音有些喘。
“不用了，我們有些累了，想早點休息。”我委婉拒絕。
“那行，那你們好好待在屋裡，彆亂走啊……我先去忙了……”
“嗯嗯。”
……
我和鬱卿站在窗口，看著他們兩夫妻拉著一手推車，上麵躺著個人，用白布整個包裹起來，隻剩下個鼻子和嘴巴露在外頭，他身邊還放著一個黑色的盒子，裡麵放的應該就是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