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不斷地拍打著手,拚命地掙紮著,她不要死,她就是要纏著她,一輩子纏著她!
許久,女孩的掙紮減弱,最後垂下了頭,沒再動彈……
女人紅著雙眼,微微放鬆了一隻手,想確認她是否沒了氣時,女孩突然抬起頭,咧開嘴,對著女人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聽覺是人死後最遲消失的感覺,女孩最後流下了一滴血淚,這麼多年了,這還是頭一次,母親喚她的名字,可是,這也是最後一次……
這滴眼淚,帶著女孩對所有美好的最後一絲留戀,砸落在地上……從此,她將沒有感情,將用“惡”,來摧毀一切的“善”與“美”!
屍體漸漸冷卻,漸漸變得僵硬。女人則坐在一旁,抓著腦袋,不知所措。
“怎麼辦,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想教訓教訓你,嗚嗚嗚……我沒想過要殺你的……”女人瘋了一樣地狂抓著衣服,不斷擦拭著手上的血跡,“不,我不要坐牢,我不可能坐牢的!不……嗚嗚嗚……”
許久,女人才從瘋狂地掙紮中冷靜下來,她看著麵前的屍體,再看了看掉落在不遠處的水果刀,然後歎了口氣,起身走過去,將刀撿了起來,扔進了廚房的水槽裡。
她目光落在餐桌上,女孩吃得是一塌糊塗,撒得桌上和地上都是。她拿過抹布,像是平常一樣,將碗收掉,把桌子抹乾淨,掃了地後,也順帶著拖了一下……
洗好飯碗後,她依舊開著水龍頭,雙目無神地站在那裡,看著躺在血泊裡的女孩的屍體。
半晌,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她一手關了水龍頭,轉身去一排的刀具裡,挑了一把專門剁骨頭的,然後朝著女孩的屍體走去。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生在了這個家庭,做了我的女兒……你要是本分著些,也不會這樣……都是你自己的錯,與我無關……”
女人握緊了手上的刀,然後俯下身子,用另一隻手,抓起了女孩發硬冰涼的腿,往自己的臥室拖去。
女孩披散的頭發就像是放大版的毛筆尖端,沾了乾涸發黑的血跡,在地上畫出一條彎彎曲曲的線條……
女人將女孩的屍體拖到了浴室裡,然後扔進了浴缸,因為屍體變冷僵硬,女孩整個人的姿勢顯得很是怪異。
“麻蛋……”女人拿著刀,嘴裡不斷地嘀咕著,“真是死了也不給我省心……真是上輩子跟我有仇還是怎樣!硬是要跟我對著乾!死孩子……哼……”
女人用刀對著孩子的手臂狂砍,像是找到了發泄的出口,她越砍越起勁,整個是毫無章法的亂砍亂剁。
“哈哈哈哈……”她大笑著,身上濺滿了黑血,手上還沾著一些碎肉,“哈哈哈……”
……
女人將女孩的四肢都剁成了碎肉,腦袋剁下來扔在了一邊,至於軀乾,被她用刀剖了好幾刀,挖出了裡麵的內臟,裝在了垃圾袋裡,然後她學著賣豬肉的屠夫一樣,將女孩的肋骨一條一條分出來,然後剁成“小排”,剩下的肉,她拿了料理機,直接塞進裡麵,給繳成了肉泥……
她把處理好的人肉都裝到了洗臉盆裡,最後就隻剩下個腦袋,孤零零地躺在浴缸的血水裡。
女人衝洗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後走出了臥室,再次回來時,一隻手上拎著張小板凳,另一隻手上握著把有些生鏽的鐵錘。
她揪住女孩的頭發,一手將她的腦袋給提起來,扔到了地上,她挪了挪凳子,然後舉起鐵錘,咬著牙,用力地對著女孩的腦袋砸去!
孩子的頭骨瞬間爆裂,裡麵的腦漿也隨之爆出,乳白色又帶著發黑的血跡,像是被捏碎的白豆腐上澆了一層醬油……
女人連著狠砸了好幾下,女孩的眼珠子都因為突然的壓力,被擠了出來,上麵還連著血管神經,拖在外麵。她的臉麵被砸的麵目全非,牙齒也零零碎碎的,落在地上。
不知道是砸了多久,浴室裡的敲打聲才漸漸停了下來……
女人滿頭大汗,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水浸了個透,血液也隨之暈開,白色的衣服早換了一副麵孔。
她扔掉了手中的鐵錘,喘著粗氣,然後起身拿起淋浴頭,對著地上的一團肉糜衝水,將血液連同肉都衝往下水道,最後隻剩下一些連著頭發的頭骨碎片,還有幾顆未被衝下的牙齒。她還很耐心地將“作案工具”全都用肥皂清洗了一遍,放在了架子上晾著。
她拿了把掃帚和簸箕,將地上的這些殘渣都掃了起來,倒在原來裝著內臟的那個垃圾袋裡,然後提著袋子,直接去了自家的後院,用鏟子在樹底下隨意地挖了個小淺坑,將這一袋子的東西連同袋子一起埋了下去,最後填完坑,還不忘用力在上麵踩上幾腳,對著它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