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得意忘形地大笑。
笑的太用力了,手腕處火辣辣的疼。
我擼開袖子,那個花紋印記更加明顯了。
三顆腦袋湊上來:“哇喔,惠月,你去紋身了?”
紋個毛啊,我都不知道這印記怎麼來的。
下午公開課,她們回寢室拿書,我先去階梯教室占位子。
這個老師的課講的生動有趣,得占好最好的位子。
我去的太早了,就我一個人。
我正低頭認真地把她們的東西放在課桌裡,卻聽見角落裡有動靜。
抬頭瞥了一眼,看到一個小孩的身影從角落裡走出來。
噢,我認出來了,是那個百年小鬼,他還在這裡。
見到故人,我格外高興,跟它招招手。
他直愣愣地向我走過來,臉上表情非常僵硬,仿佛不認識我了一樣。
沒道理,它應該不會忘掉我,這小鬼記性好的很,還吃掉過我一個有機蛋糕,那時候我可窮了,買完一個蛋糕等於傾家蕩產。
它一直走到我身邊來,我跟它說:“嗨,小鬼頭。”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嗖的一下不見了,我的眼前仿佛一片流沙飛過,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它去哪裡了?我手腕上忽然又一痛,再看它顏色更深了。
怎麼搞的,我理不出頭緒,小鬼去哪裡了?
人陸陸續續地多起來,張子萌她們也拿了書來了。
這是我最喜歡的老師的課,但是我卻聽的漫不經心。
我的目光動不動就落在了我的手腕上,那花紋仿佛更加複雜了,和早上我看到的不一樣。
我在草稿紙上把我看到的花紋畫下來,當畫到一部分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這個花紋很像階梯教室小鬼的輪廓。
我拍拍腦袋,猛然醒悟,那個小鬼突然就消失了,會不會是鑽進了我的手腕上的這個印記裡?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那個小鬼是自己鑽進去的,還是被吸進去的?
我敢肯定的是,今天以前我還沒有這個東西,一定是昨天在地宮裡才有的。
我為我的發現感到惶恐不安,我不希望發生在我身上的奇怪事情越變越多,因為需要我解的謎實在是太多了,本來腦容量就不太夠用,我不想我因為過度用腦而猝死。
下課後,我去小禮堂幫老師拿教具,那個地方,是我和顏汐月比賽什麼最美校花的地方。
我不曉得顏汐月非要拿那個冠軍做什麼,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
以前我一個人頂怕來這裡,因為這裡陰森森的,以前又是亂葬崗,很多孤魂野鬼。
現在膽子越變越大,我一個人進去也不怎麼害怕。
舞台上有燈光,也有人在唱歌。
我不奇怪,那肯定不是人。
這裡陰森,陰氣重,大白天都有鬼出沒,有些百年老鬼不怕陽氣重的,中午時分都到處亂跑。
我拿了東西就走,絕對不逗留。
她們唱她們的,跳她們的,跟我無關。
小禮堂有個教具室,老師們的教具都放在那裡,我穿過禮堂去拿,拿完了就準備走。
無意中瞥了一眼,一個姑娘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跳的不算好看,但是很投入。
她穿著以前新娘穿的衣裳,我估摸著是出嫁的新娘,卻在亂葬崗沒了性命,留在這裡沒離去。
趁她沒注意我,我就準備走,彆驚著她,也彆讓她看到我,就算有的鬼沒惡意,但是纏著我跟我逼叨逼叨沒完沒了我也受不了。
我剛轉身,卻聽到了一聲尖利的尖叫聲,我嚇得教具差點要掉在了地上,趕緊回頭去看舞台上。
那姑娘消失了,不見了。
我的手腕刺刺地痛,我抬起手,那個印記裡又多了一個紅色的影子。
那姑娘,也被吸到我的手腕裡來了。
我可以確定的是,她是被我手腕上的印記給吸進來的,所以那個小鬼也是。
為毛,誰能告訴我為毛?
我拿著教具走出禮堂,想的我腦袋都痛。
張子萌問我為什麼不開心,晚上又要和邱立約會,要是她早就沒心思上課,去梳妝打扮了。
我和邱立以前朝夕相處,我見他還需要打扮?
但是上完最後一節課,被她們拉回寢室換衣服。
她們說我的衣服上全是烤魚的味道,應該換一件。
宿舍裡還有我的衣服,她們給我找了一套,我穿上了之後又嫌我太保守,李斐把她的衣服給我穿,她胸圍的size比我磅礴,領口太大我大半個胸膛都露在外麵。
我也不想如此胸懷坦蕩,便要換了衣服,但是李斐的眼神恨鐵不成鋼,迫於她的淫威,我隻好穿上了。
金色的亮片低領毛衣,外麵是黑色的鏤空馬海毛大衣,短褲,高筒靴,我感覺我站在街邊吹一聲口哨,就會有人問我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