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要跟他鬨一鬨,被他這樣一說,我就破功了,笑了出來。
“鬼哦,你去隆胸的?”
“要不然你覺得這大麵包哪裡來的?”他笑嘻嘻地攬住我的肩膀:“媳婦兒昨晚睡得不好,怎的今日格外暴躁?”
“你折磨我。”
“天地良心,你昨兒個可是自己睡的。”他立刻反應過來:“是不是那孫子折磨你的?”
“都是你自己,彆孫子孫子的。”
“他不是我,他是我的主體,我是分身,我們是兩個不同的我。”
對,他們是不同的。
陽世的邱立,他愛我。
陰間的冥王伽,他恨我。
我跟徐媽說我要搬走了,因為我結婚了。
徐媽和吉香很驚喜,爭著要看我的戒指。
我跟邱立翻翻白眼:“老板,我的戒指呢?”
他笑嘻嘻地拍腦袋:“哦,我給忘了。”
我是史上最好嫁的人,戒指都沒有就把自己對付出去了。
我吃了最後一頓徐媽做的早餐,其實也不能說最後一頓,以後也有機會的不是。
吃完早餐,邱立說帶我去挑選戒指,我欣然接受。
我在門口和徐媽與吉香一一擁抱道彆。
她們將我照顧的很好,這段時間多虧有她們。
道彆完了,轉身看到了顏汐樓,他站在花園裡,一身素白,立在開的嬌豔的薔薇邊上,形成一幅奇幻的景色。
“我就是不能明白,那個人乾嘛總是把自己穿的像卷衛生紙?”邱立站在我身邊,摟住了我的肩膀。
“我要搬走了,住到老陸的那裡去。”我抖開邱立的手,向顏汐樓走過去。
“這並不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他不動聲色。
我訕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麼!”
邱立走過來,牽住我的手:“寶貝,我們去買戒指。”
邱立的臉色一直很陰沉:“我們真的要跟他去拿那個老古董?”
“那好歹是我的東西,我一看就知道,必竟我去過宋朝,你去過麼去過麼?”
“沒有沒有,不過,你那枚戒指,是誰送你的?趙僅?”
我橫他一眼,就知道邱立又在小心眼了:“我不知道,但是我剛穿過去的時候手指上就戴著一枚戒指,後來趙僅好像沒有送我什麼戒指之類的。”
我發現,顏汐樓的車開往他家裡,我們的司機便也開著車跟著進了顏家的雕花黑漆大門。
邱立坐在車裡回頭看大門:“寶貝,你覺不覺得,顏汐樓他家鐵門有點像監獄的大門?”
“你一天不懟他會不會死?”
“不會。”他笑嘻嘻地把腦袋倚在我的肩上:“我一天看不到你就會死。”
車子開到了大宅門口,我和邱立跟著下車,顏汐樓一直走上樓,我們倆坐在客廳裡等他拿下來。
誰知他上了樓趴在欄杆上向下看著我們:“怎麼不上來?”
“你拿下來就是了。”
“我沒說在我家裡。”
“不在你家,你帶我們來你家做什麼?”邱立說的像繞口令,我也挺不解。
“那個地方要晚上夜深人靜地去,現在太招搖了。”
“那你回家做什麼?”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樓上有客房,你們可以自行休息。”
顏汐樓飄然進房間,我和邱立麵麵相覷。
顏汐樓這個腦回路,我還是服氣的。
邱立氣到極致,反倒笑了:“他以為我會生氣,我才不會,氣死他。”
兩大商業巨頭,碰到一起就像三歲小朋友一樣幼稚。
“他就是耍我們,嫉妒我們倆結婚了,走。”邱立握著我的手:“我們去吃飯。”
顏汐樓的聲音又在我們頭頂上響起:“戒指在娘娘山,我們要去挖,但是娘娘山是風景保護區,我們三個大白天這麼挖,你覺得可以麼?”
戒指在娘娘山?這個可能性是有的,因為一千年前的我也在娘娘山。
算了,稍安勿躁,我拉著邱立坐下來:“等到晚上再說吧!”
“也好。”邱立忽然將我撲倒在沙發裡,嚇了我一跳:“正好上演限製級給顏汐樓看,嫉妒死他。”
這個幼稚鬼,我用力推開他,這屋裡可不止顏汐樓,還有他家的管家,那個很少見到笑臉的老管家,還有一屋子的傭人。
忽然我聽到樓梯上傳來高跟鞋的聲音,抬頭一看是顏汐月。
她看到我,本來還算淡定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氣急敗壞,衝到我麵前對我喊:“惠月,你怎麼又到我家來了?”
這個又字,讓邱立皺起眉頭。
不過,顏汐月這才看到邱立,本來憤慨的一張臉上洋溢著春風:“署,署先生?”
邱立揚揚眉毛:“哪位?”
“啊,你不認識我了,昨天我還幫你們大宋新成立的環球影視剪彩呢,我就站你旁邊。”顏汐月雙眼含春,我就看不得任何女性遇到了邱立都是這一副欲罷不能的樣子。
邱立仔細看看她:“噢,每次見到顏小姐的臉長的都不一樣,真是千變萬化。”
若是彆人說這種話,顏汐月早就翻臉了,但是今日卻如沐春風,笑的見牙不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