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氣兒頓時就不打一處來,心說好哇你們兩個,我跟死胖子為你們擔心個半死,你們居然偷摸吃好吃的,還不叫上我們,真是過分。
和邱立在樓下彙合之後,他說他也沒發現有什麼問題,現在就還剩下了最後一個單元我們沒走,於是我便提議,說是先把三單元也給檢查一遍,然後再去找周寇,結果邱立一聽有吃的,頓時就不樂意了。
“我覺得吧,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這個道理在現代也是行得通的,我早就餓了,就那點兒麵包根本就不夠塞牙縫的,我覺得咱們兩個現在已經檢查過兩個單元了,留一個單元給他們好了,咱倆也先過去吃點兒熱乎的暖暖身子。”邱立道。
“不行,萬一我們離開之後線索斷了怎麼辦?那電鑽聲不可能是空穴來風,肯定有問題,你必須陪我一起過去,否則我和你沒完。”我抬起了拳頭威脅道。
“行吧,就你那小拳頭打我身上,就像是撓癢癢,不過貧道我隻能舍餓陪女子了,哎,趕緊走吧。”邱立催促道。
由於探索完最後一個單元就可以去吃熱乎東西了,他竟然走得飛快,就好像他身上那些肥肉完全都沒有重量似的,這簡直就是一個風一樣的胖子啊!我竟然有些追不上。
果不其然,三單元也是空空如也,每層樓的每間屋子我們都檢查過了,什麼都沒有,不過那電鑽聲卻仍舊存在,這就有點兒邪門兒了。
我的天眼沒見到有鬼,他利用道家法門,沿途中都貼了黃符,結果竟然也無效,不知道是他的朱砂兌了水還是我的天眼不靈了。
“走吧,就當咱倆是幻聽好了。”邱立道。
我們剛要下樓,就聽見“咕嚕嚕”的聲音從樓道裡頭響起,非常的刺耳。我回頭一看,那竟然是觀音像下麵的蓮花座。
“等等,你看那個,這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觀音像的底座,怎麼會在這兒?”我皺著眉頭,指著地上那滿是灰塵的蓮花座道。
“這還不簡單麼,肯定是你記錯了,剛才你來的不是二單元,而是這裡。”邱立道。
我一指地上的腳印道:“你是不是傻?咱們誰都沒來這三單元過,這裡的腳印兒是咱倆剛才上來的時候踩的,之前這裡都是灰,這怎麼可能?”
邱立沉默了,捏著那油乎乎的大下巴道:“哎呀,想這種問題太燒腦了,咱們還是先下去填飽了肚子再說吧。”
我無奈,隻能跟著他一起下了樓,去找周寇。
跟周寇坐在一起聊天的居然是一個獨眼老頭,他的一隻眼睛是正常的,而另外一隻眼睛則是閉著的,看樣子應該是瞎掉了。
我們自然不會去問人家眼睛的事兒,而是跟周寇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坐了下來。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老呂大叔,他以前是這裡的老員工,現在是負責留守這裡的打更人。”周寇笑嗬嗬地介紹道。
那老呂頭也很熱情,笑著說道:“哎呀,我就是在這兒混工齡,等著到了年頭退休拿養老金而已,要不然就這破地方誰愛留下呀?”
他說完,便將那瓦罐裡頭的方便麵挑出來了兩碗,遞給了我跟邱立。
“哎喲我去,紅燒牛肉的,貧道我就喜歡這個味兒。”邱立興奮地接過了那碗麵,三下五除二就給吃了個底兒朝天。
我低頭看了看我碗裡頭的,才動了兩口而已。
眼見瓦罐裡頭的方便麵見了底,邱立那雙小眯縫眼便落在了我的手上,而我則也拋棄了淑女的形象,大快朵頤了起來,很快也將自己的那碗麵給吃完了。
“老人家,我們就是想問一下關於寧老板的事情,我們聽說他住在這兒,這是真的嗎?”周寇問道。
“哎,是真的,寧老板以前是在我們廠裡打工的臨時工,沒有學曆沒有後台,想要轉正都難,如今他出名了怕被人打擾,就躲到了這裡來。”老呂頭道。
我無奈地說道:“這個我也不大清楚,反正剛才我們聽見了一陣很刺耳的電鑽聲,不過我跟邱立已經分頭將那幾個單元裡頭的每一層樓的每家每戶都看過了,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那聲音像是從頂層傳來的,但是那兒除了我們之外,似乎並沒有其他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