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就奇怪了,沒有人的話,那就是空穴來風咯,莫不是你最近總上網跟那個什麼小帥哥的聊天兒,搞得自己神經衰弱幻聽了吧?”周寇饒有興味地看著我道。
我一下子就推了她一把,嗔怒道:“少來,我們兩個是在新小說吧裡邊兒認識的,那人也喜歡看靈異類型的小說,我們兩人最開始是在讀者評論區裡邊兒互懟,現在是加上了微信,在微信裡討論小說劇情,哪兒由你說的那麼亂七八糟?還小帥哥呢,我看他八層是一個老臘肉還差不多。”
“老臘肉啊?老臘肉你臉紅個啥勁兒呢?”周寇繼續調侃道。
老呂頭收拾完東西之後出來,聽見我們說起了臘肉,他頓時就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喲,這要是有臘肉,方才給加到那麵條裡頭,那味道肯定會很正宗的。”
我不由得有些無語,看來這個老頭子也是吃貨一枚呀,而邱立則在旁邊兒笑道:“我說老呂大叔哇,她們說的老臘肉和小鮮肉都不是吃的,指的是男人,像您這樣上了年歲的,就叫老臘肉,而像我這樣的……”
還沒等邱立把“小鮮肉”這三個字給說出口,朱勳滿則開口道:“像他那樣的,就叫大肥肉咯。”
老呂大叔尷尬地笑了笑,搖頭歎息道:“哎,你們這些個年輕人呐,我老頭子跟你們算是有了代溝,原來那臘肉還能用來形容人啊,得了,我這個老臘肉還是離著你們遠一點兒吧,我可不想被你們給切片兒炒了吃。”
“呂大叔,您這說的是哪兒的話?哦對了,有件事情我想跟您打聽一下。”我笑著道。
老呂頭則抬眸道:“哦?你們不是該打聽的都打聽過了嗎?還有什麼事兒是我老頭子能幫上你們的,但說無妨。”
於是我就將方才跟邱立在那棟廢棄的職工家屬樓遇到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包括那碎成三段的觀音像,還有那突如其來的電鑽聲。
老呂頭手裡頭拿著的大茶缸子都掉在了地上,就見他兩眼無神地望著那邊兒的廢棄家屬樓,一雙昏黃的老眼中露出了一抹震驚之色。
“老人家,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那裡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周寇探究地問道。
老呂頭則搖了搖頭,緊接著便將我們請進了他住著的那間小破鐵皮房。
“你們都隨我進來吧,這件事兒說起來可是有好些年頭了。”老呂頭佝僂著身子說道。
我們隨他進去之後,還真彆說,這個小破房子還挺暖和的,裡頭還生著一個洋爐子,上頭用那種鋁製的老式兒水壺在燒著水,那水像是開了,正從壺嘴兒裡頭咕嚕咕嚕地往外噴著水蒸氣。
老呂頭將那水壺給提了下來,又用炭將爐子裡頭的火焰給壓住,這樣就不會冒太多的煙了,而後他這才坐了下來,給我們講起了十幾年前的事情。
他說那個時候他就是這自來水廠的打更老頭,當時的寧老板初來乍到,又是個農村來的孩子,所以就不太被人重視,隨便給他了一個臨時工的工作,結果因為有一次他工作出現了一點兒小差錯,竟然就被人事部的經理給扣了半個月的工資。
要知道那些錢雖然不算多,但是在當時的寧老板眼中,那已經是足夠他一家人生活一個月的錢了,就因為那個小小的失誤,而且還不是因為他,是因為那人事部經理與他的女秘書在一起鬼混,這才讓他臨時去傳達那個停水通知。
他初來乍到,對本地的狀況和地名也都不是很熟悉,結果在下達停水通知的時候就給傳錯了,結果導致本該接到停水通知的居民們沒有接到通知,而接到通知的居民已經做好了準備,到時候卻沒有停水。
人事部經理自然不會說是因為自己消極怠工,而將那寧老板給推出去頂包了,並且還扣了他半個月的工錢,寧老板走投無路就去找了廠長訴說實情,而沒想到那人事部經理竟然是廠長的小舅子,結果他就一分錢工資都沒拿到,無奈之下他這才憤然離去。
不過在他離開之前,曾經揚言說,一定要讓這裡的人事和廠長好看。那時候大家就隻當他這個毛頭小子愣頭青是在說氣話,卻也沒有搭理他。
“哎,這或許就是那小子帶來的詛咒啊,他離開了以後,自來水廠果然就接二連三地出事兒,先是那個跟人事部經理搞破鞋的女秘書,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溺死在了水罐裡,緊接著又發生了幾起離奇死亡的命案。”
老呂頭回憶起當時那些死狀恐怖的工人們,眼裡竟然露出了一抹驚恐之色。
“其實做錯了事情,是應該承擔相應的後果的,若不是寧老板當初傳錯了消息,影響了居民的正常生活,估計也不會被開除的吧?”我皺著眉頭問道。
“也不是,是因為他發現了人事部經理與他的秘書私會,不小心弄出了動靜,這才會被那人事部的經理給記恨上,這是找機會要開除他呀。”老孫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