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回到彆墅的時候都已經快要到十二點了,將那蓮藕女鬼給關在了後院兒的一件庫房,安排了小仙家們輪流負責看守。
“對了,咱們剛才光顧著喝酒了,那個女鬼呢?”我皺著眉頭問道。
邱立這才一拍腦門兒道:“哎呀,糟糕,小警察他們來的太快了,當時一亂我就給忘了,那個女鬼還被我鎮在孫強家的客廳裡。”
“你這個死胖子,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呢,當時到了飯點兒,你是不是淨想著吃了?”周寇氣呼呼地怒吼道。
“也沒有啊,我當時是合計來著,我尋思著警察局中午能給咱們吃啥飯菜……”邱立有些懊惱地說道。
“行了,事不宜遲,這次咱們都有責任,可能是看見虎子和小警察過來,咱們就把注意力都給集中到孫強的身上,沒有人主意到那個女鬼也是很正常,這一次大家都應該檢討。”我道。
“為今之計不是討論誰的責任的問題,也不是該檢討的時候,咱們還是趕緊回去,把那女鬼給收了吧,免得再惹出來點兒什麼彆的事兒。”邱立道。
我們折騰了一整天,結果剛回到家,還沒等把沙發給坐熱,就又急三火四地往回趕。隻不過當我們到了孫強家的時候,他的家裡頭被作為案發現場,竟然被警方給貼上了封條。
“二肥,進去瞧瞧,看那女鬼還在裡頭不。”周寇吩咐道。
二肥則化作了一道白煙,順著門縫就飄了進去。片刻之後它這才從裡邊兒出來,對我們說:“裡頭根本就沒有那個女鬼,而且就連裡邊兒的陰氣也都散了,據我分析,那女鬼應該離開了至少有一個小時了。”
“什麼?她離開了一個小時的話,那豈不是乾什麼都夠用了?哎,咱們這次還真是得意忘形了,居然犯了這麼大的一個錯誤。”我有些懊惱地跺著腳道。
“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去找那女鬼,大腸,你把二郎也給放出來,還有你諦聽,彆跟個沒事兒人似的,成天除了耍帥就不知道乾彆的。”周寇道。
諦聽被點到了名字,不由得有些尷尬,不過卻也跟著一起出去尋找那女鬼的下落去了。結果跟我猜測的一樣,諦聽率先順著那女鬼身上的一點兒陰氣尋找到了她的大概去向,果然是警察局的方向。
“快走,咱們得趕緊去警察局,那女鬼八層是等不得法庭的宣判了,她這是想要自己親手結果了孫強啊。”我有些焦急地催促道。
“嗷”的一聲巨響,我們的追風就那麼很拉風地竄了出去,發出了一連串的噪音。
此時的警察局裡頭,臨時關押犯人用的拘留所裡邊兒的某處,正傳來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那聲音像是有人故意發出來的,隻不過除了孫強之外,其餘的犯人們仍舊自顧自的睡著,仿佛根本就沒聽見這動靜一般。
孫強終於將憋在心裡頭一年多的事兒給說了出來,這回可算是能夠睡得踏實了,結果睡到半夜十二點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陣高跟兒鞋的聲音。
他頓時就是一驚,因為這聲音他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這不正是他的妻子小梅的腳步聲嗎?她的腳步聲非常有特點,走路非常的有節奏感,這可能是跟她喜歡音樂有關吧,不了解小梅的人,就隻會覺得她走路的姿勢很優雅,隻有孫強能夠清楚地知道自己妻子的腳步聲裡邊兒的與眾不同。
聽見了那久違了的腳步聲,孫強嚇得趕忙鑽進了床底下,從旁邊兒的衣櫃裡頭拿出了一張畫著黃符的床單,蓋在了自己的後背上,就那麼哆哆嗦嗦地在床底下躲著。
這張床單跟之前那張隱屍符都是一個頭上戴著紅色鴨舌帽的老頭送給他的,那老頭一早就算好了他會有此一劫,於是便找他簽訂了靈魂契約,說是能夠幫他辦妥殺人藏屍的事情。
當他妻子小梅死了以後,他又去找過那個老頭,那老頭便給了他一條床單,說是隻要躲在床單下頭,就會讓鬼發現不了自己,那床單他是隨身帶著的,就連進了這裡,他都懇求警察將那條床單給一起帶了進來。
腳步聲由遠及近,不過從聲音來判斷,小梅並不是直接朝著孫強的方向走過來的,而是一間一間的牢房挨個進去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