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還在吃飯的我們,瞬間跑了過來,緊接著一下子慌了神,語氣有些質問道,“悠悠呢?!”
走近了我們才發現,他臉似乎還沒洗,眼睛有些眼屎。
“沒看見啊,昨天晚上她不是和你一起的嘛?”路零萌咽了一口粥,有些困惑地道。
“曾悠悠不是你女朋友嘛?來問我們乾嘛?”禮琪邊吃著三明治,一副事關無己的樣子。
我看了看洪峰,他像是個無事人一樣安然地坐在椅子上,喝著紅酒吃著牛排。
梁文誌立刻跑去廚房找,一邊帶著哭腔地喊著,“悠悠……悠悠……你出來,你不要嚇我……”
“您好,請問您需要些什麼?”
“我要悠悠!你知道悠悠在哪嗎?告訴我!”
“不好意思,我還有待提高,聽不懂您的意思。”
我有些不是滋味,握著筷子,看著他在的方向有些發愣。
他跑了出來,又進了廁所,我看了看洪峰,他還是像個無事人一樣,似乎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悠悠——悠悠——不要玩捉迷藏了,你出來啊!”
我的眼裡有些苦澀,想起之前邱立離開我,我也是這麼無助絕望恐懼的。
我起身走到了廁所,隻見梁文誌跪在地上,低著頭抱頭痛哭,嘴裡有些含糊不清地喊著,“悠悠……”
五楊陌也跟了過來,站在我旁邊。
“你先起來,我們跟公司的經理聯係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視頻給我們看一下,曾悠悠一個大活人,不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
身後突然傳了一個冷冷的聲音,轉頭隻見白歸逸摟著曹傾穎的肩膀,淡漠地說道。
“悠悠肯定是沒了……前幾年開辦的一次,來的人都死了!以前這是一個村子,突然一夜之間人全死了,在那些人搬來之前這裡是亂屍崗!這棟房子是凶宅!公司總裁就是個變態!”梁文誌大聲說著,聲音激動,眼淚還在留個不停,“我就不應該為了那十萬冒這個險……是我害死了悠悠……”
“你怎麼知道這裡的事情?”我看著他悲痛欲絕自責的樣子,淡淡地問道。
“悠悠公司最底層的衛生員,有一次我去接悠悠,悠悠還沒忙完,我就去幫她,當時一些領導在開會,我聽見的。”
曹傾穎冷漠地問道,眉頭微微皺起,“那你乾嘛還來?難道你不信有鬼嗎?”
“我媽媽住院了,最遲下個月得交十萬塊做手術,我們湊了五萬,現在還剩下五萬,所以才迫不得已來了……”
窗外的天還是灰蒙蒙的,烏雲密布,讓人忍不住壓抑。
“嘿,站起來,你這窩囊成什麼樣了,不就一個女的嘛?沒了再找,在這這麼丟男人的臉!”
洪峰撞開我,手有些有意無意地碰了一下我的手,走了過去,將地上的梁文誌拉了起來。
“哎哎——大家快過來!”
大廳傳來一個充滿驚喜的聲音,我們麵麵相覷,都陸續走了出去。
隻見路零萌坐在放電視台的桌子前麵,桌子上還擺著一台電腦,一隻手放在桌子上,一隻手把握著鼠標。
淩月站在路零萌的身後的旁邊,身姿筆直,像是個嚴肅彪悍的護花使者。
我們走了過去,將她圍了起來,視線放走了電腦上,隻見一格格屏幕上出現了多個畫麵。
分彆是院子的、大廳的、大廳廚房的、大廳走廊的、二三四五樓走廊及房間的,而攝像頭的方向掌握得很好,除了床上和床周圍沒拍到,其它都拍到了,還有兩個是黑屏的,一個是樓頂的。
“為什麼六樓的是黑屏的?”
“對啊。”
禮琪、洪峰、梁文誌都一臉防備地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他們,正想說讓路零萌調到昨天晚上的畫麵,曹傾穎卻搶先了,“你調一下昨天晚上的,我們都進房間以後,我看了看時間,如果沒有記錯應該是11點23分。”
我看了看洪峰,他站得離我們雖然很近,但是卻是離得屏幕最遠的人,他摟著禮琪的肩膀卿卿我我著,眼神卻有些神遊,時不時瞄一下電腦屏幕。
曾悠悠不見了,會不會和他有什麼關係呢?畢竟昨天晚上她們是在一起的……
我將視線轉回屏幕上,畫麵還是那樣,隻是時間不一樣了,是12:02。
鎖著的門突然打開,曾悠悠從房裡走了出去,黑暗中我似乎看見她抬了抬頭看監控攝像頭。
“她出去了!她出去乾嘛?!”梁文誌大聲叫了幾句,一邊說著一邊聚精會神地看著曾悠悠。
沒有人理他。
我看了看洪峰,卻發現他已經鬆開了禮琪走向了廁所的方向。
“她下樓了!把攝像頭轉到1樓!快點!”梁文誌激動地大喊著,慌張又激動。
“你有完沒完啊!”禮琪不滿地說道,眉頭皺了起來。
將視線再次轉回去的時候,路零萌在退出著四樓的畫麵,臉上有些慌,有些手忙腳亂的感覺,似乎是被梁文誌那一聲嚇到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