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死了我的親人,這怎麼能好好地坐下來談談?!”
“你們幾個臭小子裝什麼正義?!要是談好了我媽媽能活過來,我還怎麼會拿刀?!”
“我們必須要她血債血償!”
“對!我們要血債血償!”
“即使我今天都坐了牢槍斃了,我也要殺了這個孽障,為民除害!”
群眾越說越憤怒,衝著要過來,他和那兩個男生一邊拚命攔著,一邊勸解著。
“小子,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多管閒事逞英雄,我們衝著的可不是你們!”
教授溜了,學生也紛紛跑著出去,湊熱鬨似的站在窗戶望著,記者做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路人在講台上拍著錄像照片,直播解說。
他們三個人的力量始終抵不過一大群人的力量,很快就被推到了一邊,一群人便將我團團圍住。
但卻隻是圍住了我。
我的手心泌出汗來,低著頭,咽了咽唾沫,抬頭看著這群人,心裡一陣亂。
“你想不想知道邱立在哪?想不想知道一切?”
那個聲音淡淡地響起,“隻要見到黑白無常,一切就不是問題。”
見到黑白無常。
我站了起來,冷眼看著他們,嘴角勾起了一抹幅度,傲嬌冷漠地道,“如果我能讓他們都活過來呢?”
我看著他們迫切和悲傷的表情,突然感到有些恍惚,愣了好久才聽到了自己的聲音,“當然。”
很輕的一句話,卻讓在場的其他人都鬆了一口氣,臉上都緩和了下來,暗淡的眼睛蕩起了一絲光亮。
“她能詛咒彆人可不一定能救人!要是她真能救人,她父母早就死了。”
外麵傳了一句帶著嘲諷意味的話,頓時又是議論紛紛。
我轉頭看了看,隻見說話者是一個十分高大威猛的胖仔,身上的肥肉已經毀了他的身材,臉上的肉肉已經幾乎將他的眼睛淹沒。
似乎是被我看他的眼神嚇到了,他有些慌亂地躲到人群後麵,但由於身高差距,我還是能到他的麵容。
“你要我們怎麼相信你?”一個中年男人冷冷地盯著我,皺著眉頭,眼裡閃著的絲絲的光亮在那句話說出之前隕滅了。
“是啊,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信不信任你們,反正死的又不是我的親人。”收回視線,我的嘴巴突然不受控製地一張一合著,喉嚨裡發出語氣帶著輕蔑的話。
我知道,是那個聲音的主人控製著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我做不到,但那個聲音的主人可以做到。雖然她沒有露過手,但我感覺到她有這個能力。
“我”拿起合上的電腦,走出座位,卻被他們攔著不讓離開。
“你總得給我們一個限期吧。”那個男人又開口道,語氣弱了下來,還帶著幾分懇求的意味。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我從不接受懷疑。我救不救活我的父母自然有我的原因。另外,如果你們信我,我就權當隨手做一件好事,不信就算了。”
“讓開。”
見他們木訥地看著我,我有些不悅。語畢他們便紛紛讓道,讓我離開。
身後又是一片議論。
“準備十個可以照全身的大鏡子,今天晚上九點之前送到我的宿舍裡麵。”“我”走了幾步,頓了頓腳,淡淡地說道。
經過那個男生的時候,他輕輕地握住了我的手腕,然後迅速鬆開我。
記者猛地拍著照。
我下意識地站住,淡然地看著他,輕輕地說道,“今天謝謝。”
“不用。”他的耳朵微微發紅,潔白的臉上透著粉紅,仍然淺淺地笑著,用溫潤的聲音柔和地說道,“你好,我叫陌淩。”
“我的名字你也知道了,就不自我介紹了。”
“我”看著他,將一隻空著的手放在他的肩上,踮起腳,嘴唇附在他的耳邊,動作十分曖昧。
他的表情愣在臉上,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愛情這種東西啊,你最好不要用在我身上,畢竟我不是一般人能愛的起的。”
說完,我轉身離開,留下了木訥的陌淩,和一群瘋狂討論的人,以及眼裡冒著火的路零思。
自己的身體一會被彆人控製,一會又受自己控製的感覺真不好。
我走了好些遠,才發現自己的也紅了。
……
大學管得鬆,晚修一般教授都是第一節課打了鈴來看一下就走了的,全靠自覺性,所以可以說是出走自如。
第二節晚修下課剛好9點,我走回宿舍,陌淩和今天幫我的兩個男生卻也隨即跟來。
他們一個叫何劍,一個叫陸鞏,三個人都是二字的名。
陌淩跟在我旁邊走著,何劍突然拉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道,“追她還不如陪我們玩遊戲,怪獸還有血量顯示,她連個進度都沒有。”
陸鞏一下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陌淩看了看他,淡淡地說道,嗓音低沉,“你要是怕就回去,我也沒叫你跟過來。”
“哎,惠月,你真的能讓人起死回生?”何劍正了正色,饒有興趣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