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作為旁觀者都能感受到深深的失落,那要是劉琪菲知道了呢?整整七年,她要是有多痛苦?
“怎麼辦?”嘴巴鬆開了邱立的手指,我轉頭看著他,眼裡有些迷茫。
他將我的身體和頭都靠在他身上,淡淡地說道,“告訴她吧,長痛不如短痛。”
趁他不注意,我抓住那隻被我吃過的手,邪惡地笑了笑,又轉頭看著他,然後舉起手將手指戳到他的嘴巴上。
“哈哈哈——”
“你這個小壞蛋,看我不收拾你!”
……
和邱立蹦噠了一會,又睡了一覺,然後再洗了個澡,已經是傍晚7點多了。
不準備去教室的我我便從櫃子裡拿出半成的作品,開始在桌子上繼續完成自己的雕刻。
我準備用自己新學的技術以及之前的技術雕刻出自己的父母,就當是留著做紀念吧。
木頭的形狀越來越明顯,桌子上的木屑也越來越多,我時不時地換一下工具,時不時喝一下水,邱立則站在一旁用一隻手替我揉捏著發酸發痛的肩膀……另一隻則伸入我的衣領來非禮我。
“我準備到時候刻一個你。”我喝了一口水,然後繼續拿起雕刻刀雕刻,迎著外麵的涼風,帶著幾絲向往說道。
“娘子,這兩個你一個都還沒完成,就想著第三個了?”
“你彆小看我一個還沒刻完,說不定你一閉眼睜眼我三個都刻完了。”我撇撇嘴,有些傲氣地回頂,把頭看向天花板。
突然好想想到了什麼,我有些慌亂地叫道,“等等!”
“怎麼了?”
我迅速地轉過頭看著邱立,一臉驚懵地大聲問道,“今天星期幾?”
“星期三。”
我微微一愣,然後立馬看牆上抄寫的課程表。
星期三劉琪菲下午是沒有課的,軍轍有沒有課我不知道,如果他有課,那劉琪菲一定會回宿舍睡覺,可我今天下午一直在宿舍,她卻沒有回來過,連洗澡都沒有回來……如果軍轍沒有課,那他們兩個一定會在一起。
可是照軍轍和我談話的形式,劉琪菲並不在軍轍身邊……那劉琪菲去哪裡了?
突然意識到事情嚴重的我,正要起身去床上尋找手機,便看見一隻手拿著我的手機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抬頭看了看邱立,心裡有些暖暖的,伸手拿過手機,打開屏幕,正要點開撥號軟件,門口突然傳了一聲響。
邱立一臉不甘願慢慢地將手拿了出來。
抬頭,隻見劉琪菲十分淡定地走了進來,身上的氣場也是和平時十分不一樣。
她坐到床上,一臉冷靜地看著對麵。
這種表情我再熟悉不過。邱立拋棄我的日子,我也有過這樣的表情,那種感受真的難於言表。
“琪菲你去哪了?我正想打電話找你呢。”我走了過去,坐到她的旁邊,有些擔憂地問道。
相比她現在這樣,我更希望她可以和以前一樣大聲哭出來。
“惠月……”她沒有轉過頭來,仍然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我在呢。怎麼啦?”我伸手將她攬入懷裡,讓她靠著我的肩膀。
“娘子,你怎麼老管他們的事情?我也沒見你對我多上心。”邱立站在我的旁邊,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低聲埋怨道,聲音裡的失望讓我難受。
我咬了咬唇,心裡有些愧疚。
“他們上了。”劉琪菲的聲音低低地傳來,滲入骨髓的冷還帶著幾絲落寞。
“誰?上了哪裡?”我突然有些懵。
邱立揉揉我的頭發,忍不住笑了。
“軍轍和李蝶雨。今天我抓奸在床。”劉琪菲低低出聲,聲音卻出奇的淡定。
軍轍和李蝶雨搞上了……?
我感覺自己的腦袋更懵了,也覺得有些無措,愣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話,用十分僵硬的語言道,“那你和軍轍之前有過那個嗎?”
“我和他在一起四年的時候就給他了,有過一年的性生活,自從李蝶雨出現以後,我們最親密的肢體接觸就是牽手了。不過他對我並沒有變,隻是將對我的愛複製了一遍給其他人。”
她的眼神很呆滯,目光遊離,卻異常冷靜。
兩個人的關係也就更上一層樓了。
劉琪菲上高二,軍轍也高三了,兩個人一般都是在教室裡一起學習。可後來李蝶雨因為一些事情便轉來了劉琪菲的班裡,後來便由兩人行變成了三人行。
劉琪菲十分強勢地要軍轍認李蝶雨做妹妹,軍轍扭不過,隻好答應,不過對李蝶雨倒是很冷漠。因此,劉琪菲和軍轍總是因為這個吵架。因為劉琪菲覺得軍轍不尊重她的朋友。
為了順著劉琪菲,軍轍開始對李蝶雨很好,最後成了習慣。後來三個人開始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