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這說的什麼話?你現在還年輕,明天有的是,這件事情很快就會結束的。”
樓管一邊安慰一邊將我和軒轅娓媚送了出去,最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孩子,一切都會好的。”
她沒有目送,我也沒有回頭。
我將軒轅和娓媚帶到了荷花池的亭子裡。
現在是上課的時間,一般逃課的人也不會來這裡,所以現在這裡隻有我們。
“惠月,你可真不厚道,把我們交給彆人以後就不來看我們了!要不是你今天把我們帶走,我還以為你是隨便找個借口把我們送走呢!”娓媚不滿地嗬斥道,縱身一躍,跳到對麵的長凳上,坐在看著我。
被娓媚這樣一說,我有些愧疚地紅了臉。
“切!沒有她我們不也死不了,還活得更好!”軒轅躺在亭子的長凳上,翻著肚皮,翹著二郎腿,一副悠閒自在的樣子,接著道,“邱立呢?”
被軒轅這樣一問,娓媚也注意到了,看著我的手腕道,“惠月,手鏈呢?邱立給你的手鏈呢”
我咬了咬唇,沉思半響道,“邱立走了,手鏈碎了。”
娓媚一驚,繼續問道,“邱立怎麼會走了?手鏈為什麼碎了?”
軒轅倒是淡定,小短腿搖啊搖,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還不是因為突然意識到這傻女人長像太差,一時間受不了,嚇跑了。手鏈就是因為傻女人求邱立不要離開不小心摔碎的。”
“……”我一頭黑線。
這喵是不是太損了點?
都說狗狗不嫌家貧,喵喵卻無論你是貧窮還是富有都瞧不起,看來這句話一點都沒說錯!
貓這種東西真的是太傲了,而這隻還很皮癢!
而看著娓媚用幾乎信以為真的表情看著我,我的腦神經更是暴走在了崩潰的邊緣。
“說我醜的一定是審美觀有問題!況且那個說我醜的,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黑不溜秋的,真像拉了很久的屎。”
說到最後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笑場了。
軒轅不屑地冷哼一聲,卻沒有言語。
我彆看視線,笑了好久才停下,最後將注意力放在了娓媚身上,“你呢?有過愛情史嗎?”
娓媚放下爪子,一本正經的樣子,“我還是個孩子,不早戀。”
我被她那一本正經的樣子逗樂,笑道,“那這樣說,你們都沒有過感情史?沒有過喜歡的人咯?”
娓媚身邊蕩起一圈圈淺粉色的光霧,圍著娓媚旋繞一圈,她便成了一個身著粉色古裝的妙齡女郎。
她端正地坐在凳子上,頭發上編著辮子盤起,下梳得筆直柔順放在胸前和後背,水靈靈的大眼睛帶著幾絲複雜的神色,“其實……”
我愣了愣,止住笑,看著欲言又止的娓媚問道,“怎麼啦?”
她的眼睫毛好長,根本不像普通人的眼睫毛,還黑而密,最長的似乎有五六厘米。
她低下頭沉思,長而彎的眼睫毛垂下,映出一片陰影,半響抬起頭,淡淡道,“如果沒有邱立,我真的覺得你們兩個挺般配的。”
我突然怔住,看著娓媚那複雜的眼神,感覺自己也跟著懵了。
這是什麼意思?
我將視線放在軒轅身上,想看看它是什麼反應。
隻見軒轅不知什麼時候站了起來,見我看它,便四肢攤開趴在凳子上,十分慵懶又高傲地說道,“這個連魂魄都不完全的雜種人類。況且,即使我孤獨終老也不會跨族戀。”
“……”
好吧,這個傲嬌的家夥又以十分氣人的話語打破了僵局。
我氣鼓鼓地白了它一眼,“你上輩子是不是當過小醜和談判官?”
“我天生伶牙俐齒,你羨慕不來。”
“……”
和它鬥嘴了幾番,卻仍然沒有吵過,我乾脆不理算了,翻了個身子跪在凳子上,趴在圍欄上。
池裡的荷花已經變成了蓮子,混合在蓮葉裡,卻仍然可以一眼就分辨出來。
荷葉長得並不很密,依稀可以看見稀稀疏疏露出來黑綠色的池水,和根根綠色細細的藕。
突然,我的眉頭微微蹙起。
我看見了一件卡其色的東西,似乎是衣服,而且旁邊似乎還有頭發,可是那東西距離我的視線有七八米,因為有些近視,我不太確定自己的想法。
“你們快過來看,那是什麼?”
娓媚走了過來,和我一樣跪在凳子上看,軒轅卻是慢悠悠地躍上圍欄。
“好像是被分屍的人。”
娓媚很淡定地說道。
不知是因為環境的原因,還是因為聽到這句話的原因,我感覺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你確定嗎?”我轉頭看了看娓媚,想要再一次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