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頭微微一疼,抬頭時,作為凶手的爪子已經收了回去,而爪子的主人卻十分輕蔑地道,“你瞎啊!看不出來嗎?頭都被砍了。”
……
死者是劉琪菲。
驗屍官斷定是劉琪菲上午8點左右自己跳水自殺,然後被撈屍分屍,再扔回荷花池裡。由於被水浸泡了幾個小時,她身上的指紋都無從驗證。
而千藝的案子裡,嫌疑人中也排除了劉琪菲,隻剩下了我,但我也成了保護對象之一。
我看著劉琪菲被包裹嚴嚴實實的屍體被送上了車子,警察上了車子,然後車子開始遠去。
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我站在樹下遠望,突然感覺到迷茫和恐慌,“殺戮還會再繼續嗎?”
“會的。隻要他沒有死,就會繼續。”一道清冷的女音傳來。
我低頭看著在地上坐得端端正正的娓媚,眼神開始變得迷茫,“誰?為什麼他沒有死就會繼續?”
是有誰在暗中操縱嗎?讓這麼多人死,又有什麼好處呢?
“那個道士。”
“……”
灰暗的山洞裡,一條沾有著狗血的鞭子一次次又一次抽打在穿著單薄衣服的身體上,在素白色的衣服留下斑斑血跡,身下又是一片明火在燃燒,灼熱刺痛的感覺難受得厲害。
我的心微微一顫,有些敏感地縮了縮身子,一陣冷意如同藤蔓一般纏繞在心口。
“你記起來了?”
“嗯。”
“道士叫什麼名字?”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連他的樣子都沒有見過。”
“那你知不知道邱立去哪了?”
我抿唇,搖了搖頭。
“旋律伴隨故事響起……”
看了看備注,我微微怔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有什麼事嗎?”
“她在不在?”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一道溫潤如玉的男音。
我又是一愣。
難道他還不知道嗎?
“她還在生氣嗎?”
我咬了咬唇,仍然沒有作答。
“她在不在你身邊?要是在你讓她聽一下電話好嗎?要是不在,你告訴我她在哪好不好?我好想她……”
想她?怕是在外麵吃了虧想要回來才這麼說吧!
我帶著幾絲蔑視的語氣,恨恨地罵道,“你有臉說你想她嗎?你現在連給她舔鞋的資格都不夠!”
“惠月你什麼意思?我哪裡得罪你了?你乾嘛這樣說話?!”軍轍對我的話表現出一副反抗的態度,也發起了脾氣。
“你沒得罪我,但你背叛了琪菲!”
“惠月,我看你TMD是有病吧?李蝶雨和我什麼關係都沒有,而且我和菲菲隻是普通的吵架,是因為她來月事了她跟我撒嬌我都不準她吃冰淇淋,讓她覺得我不愛她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課程的,但我還是有必要澄清一下,開學的前三個星期我是星期三沒課的,可是後來教授換課了,所以我現在星期三下午是有課的,你不信可以查查!”
我被震在原地,卻仍然不甘願地開口反駁,“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和李蝶雨沒有關係?你們兩個每次吵架都是因為她,最後都是找我來幫你們和解,我可能相信你說的沒有關係?拜托,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你是不是應該去精神病院看一下了?我和李蝶雨就隻見過幾次麵,也沒和她說過話!這也還是我第一次問你菲菲的情況!”
“我看你你才要進精神病院,昨天晚上你還跟我打過電話,最後還是開著李蝶雨男朋友的車過來找我的!”
“我看你是病得不輕吧?昨天晚上我一直和舍友在宿舍打遊戲,電話也隻打過菲菲的電話,而且這還是我第二次找你!雖然我對李蝶雨不熟悉,但是菲菲也沒有說她有男朋友。”
我連忙解鎖,打開電話軟件查看通話記錄,卻始終沒有找到昨天晚上軍轍打過我的那一條,腦子在這一刻瞬間又短路了。
“有病。”軍轍不耐地說完這句話,便將電話掛斷。
到底怎麼回事?我該信誰?一邊是自己屍骨未寒的好朋友,一邊是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可是兩個人說的都頭頭是道,卻在互相矛盾著……
對!手鏈!
“傻女人,見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我沒有理會軒轅的調侃,瘋一樣地往宿舍的方向跑去。
宿舍的門是敞開著的,門口站著兩個警察,裡麵還傳來著一陣窸窸窣窣的哭泣聲。
我頓了頓腳,走了過去。兩個警察正要攔著我,結果將視線放在我身上的時候,剛伸出一點的手又收了回去。
沒有猶豫,快步地走到了自己的床邊,卻見裝雕刻的盒子被蓋上了,我沒有細想,拿了出去,打開盒子。
隻見裡麵的雕刻安安靜靜地躺在,而手鏈就完好無損地放在雕刻半好的母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