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心裡有些不舒服,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坐了進去,突然看到自己手背上的傷口和手心被勒出的痕跡,心裡更感覺到有些不舒服了。
一般他都會下意識地將我手裡的東西拿了過來,而且還會抱著我到車門前,當時他也應該是看到我手心被勒出的痕跡,但他卻沒有心疼。
感覺他沒有那麼體貼了。
他走到後麵車門的位置,打開門,將東西放了進去,這才走到駕駛位車門前,打開車門,坐了進來,然後開車。
我故意將受傷的手背著離他近了些,然後攤開另一隻手,低著頭看著上麵的勒痕。
他沒有掉頭,直接往前麵開著。
我一見,頓時有些困惑了,問道,“我們現在還去哪啊?不回家嗎?辣椒還在家。”
“我們現在就是回家。”他沒有回過頭看我,仍然看著前方,淡淡地回答道。
“……”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認出錯了。
那我之前的路豈不是白走了?!那苦豈不是白受了?!啊啊啊啊!我這個白癡!連自己家的路都不記得!
表麵風平浪靜,內心驚濤駭浪。
崩潰了一會,我平息下來,動了動那隻手背受傷的手,看了看邱立一眼,發現他仍然沒有看我,便道,“你怎麼回來的,紀徊和辣椒說你被抓走了?辣椒還說娓媚受傷了,你受傷沒有?”
“我沒受傷,我父母他們想通了就讓我離開了。”
“那就好,沒受傷就好。對了,娓媚呢?她現在怎麼樣?好點了嗎?”
“她現在在妖界療傷。”
我下意識地咬了咬唇,但疼痛一下子便讓我鬆開了牙齒,有些哀怨地看著邱立,“那她還會回來嗎?”
“應該會吧。”
他有些不確定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放到了我的嘴唇上,接著又轉過頭,問道,語氣有些酸酸的,“你的嘴唇怎麼受傷了?跟彆人親嘴親的?”
“我自己咬的!”見他開始關心我,並且吃醋著,我心裡一陣竊喜,但表明一頭黑線,用十分無語語氣回應。
“你怎麼那麼蠢?!竟然自己咬自己?!真是一隻豬!”他出聲責罵著,聲音帶著幾分心疼。
我撅起嘴巴,“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那麼黑了!”
“為什麼?”
“因為你的心是黑的,黑到了極點,現在密布到全身了!”我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隻是黃色的,怎麼會黑的?你看看。”他說著還鬆開一隻手伸到我的麵前,讓我瞧瞧,“我又不是非洲人,怎麼會黑?而且這是小麥色。哪天有空啊,我帶你去看看眼科。”
我被他的樣子逗到了,輕輕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背,“你才要看眼科呢!你本來就是黑的,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就是黑不溜秋的!跟個黑炭似的。”
“我這是黃皮膚,正宗的黃皮膚,怎麼會黑的?”
我笑著笑著,突然愣了一下,似乎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你怎麼了?意識到自己的眼睛有問題了?”
我咬了咬上唇,想了想,繼續笑了起來,將他的手推了回去,問道,“你叫我豬蛋,那你知不知道我要叫你什麼?”
他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問道,“叫什麼?”
“你第一天跟我說叫我豬蛋的時候,我說過的,你想想。”
我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雙手環胸,撅起嘴巴,緊緊地盯著他的側臉,用十分任性的聲音又道,“你要是想不起來,我就不理你了。”
“灰豬?”他猶豫了一下,說出了一個小名。
我的心噔咯了一下,頭皮一陣發麻,但還是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說道,“不是,你再猜。”
他又繼續說出了一個小名,“黑豬?”
“不是!你再猜!”我假裝在傲嬌生氣著。
“黑貓……警長?”他又試探著問道。
我裝出一副被逗笑了的樣子,然後又撇過頭,裝出生氣的樣子,“不是!不是!”
“灰貓?”
“不是!”
“小貓咪?”
“不是!”
“那是什麼?”
“我不知道,你自己想!”
他伸手輕輕地推了推我的胳膊,帶著幾分撒嬌的語氣說道,“老婆,我猜不到,你就說嘛。”
“這才多久的事情,你怎麼就不記得了?”我沉下臉來,伸手推開他的手,“你看,你就是沒把我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