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覺到他的無助,但還是還是有些不情願,“你們那警察局不是有廖子吾和林如樂嗎?你可以找他們看看,他們就是乾那個的。”
“我找過了,老早就找過了,可他們說他們是乾僵屍那行的,鬼魂的事情真的管不了啊……”
那個聲音變得哽咽起來。
聽著一個大男人和自己將著電話哭著,真的感覺怪怪的,我想了想,還是不想管,“那你可以找找路零萌,或者張月。特彆是張月,我是她……”
那件事突然在我的腦海閃現,讓閨蜜兩個字卡在喉嚨裡,然後生生咽了下去。
“你不是警察麼?可以查一下她的電話號碼,她的資料應該有的,要是沒有,你再找我,我有點忙。”我急忙接著說道。
他倒是沒管是我的誰,十分高興地應聲,“好的好的,謝謝啊!不過要是沒有解決,能不能找您啊?”
最後那句話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等不行了再說吧。”
“好好好,那您先忙。”
我掛上電話,一邊看著她,一邊將手機放回袋子裡,顯得更加局促尷尬了,“阿姨,我們接著剛剛的話題吧。”
“你現在應該叫我母親。”
她糾正道。
“好的,母親。”
我感覺有些彆扭。倒不是因為改口的原因,而是因為“母親”這個詞語,因為我一向都是叫慣“媽”的,而且叫“母親”也感覺帶著幾分疏遠。
“你們有過夫妻之實了嗎?”
被這樣赤裸裸地問,我瞬間紅透了臉,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邱立倒是有些無奈,“看來母親真是閒著,還管起這些事情來了?”
“看樣子是有了吧?既然是自己人了,那這些事情我也就當著她的麵說了。”
想起他說他不能乾涉僵屍的事情,後來又乾涉了,再結合現在他母親的語氣,我頓時有些慌亂內疚。
卻沒料到,邱立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聲說道,“你先上去。”
我看著他微微蹙起的眉頭,在心裡也感覺到了事情似乎非同小可,便搖了搖頭,帶著幾分不滿說道,“難道你的事情就那麼不想讓我知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那你就讓我呆著。”
他微微握緊了我的肩膀,抿著唇。
“我知道你在人界待了很久,把陰界的關係都搞好了,鬼和屍都尊敬你,在陽界也要什麼有什麼。當時你父親在我也不好說什麼,現在我們就來算算。”
她見我們說完了,便開始說話。
我感覺她就是在為後麵的話做鋪墊,還沒有講到點子上。
“她本是20歲就得去閻羅王報道的,但沒強改生死譜,為她延長壽命。因為詛咒纏身,外加因果報應,她命中多難,你一路護她周全。她是人,不是陰陽師,抵不了那些侵害,你身為她的丈夫替她擺平,自是無錯。她抵抗不了外麵的輿論,你替她消下,亦是無錯。”
她看著邱立,眼裡多了幾分不滿和怒意,“你替她抱不平,替她心疼,想給那些人一些教訓,那也無妨,但——”
她頓了頓,微微蹙起眉頭,緊緊地盯著邱立。
“你私自放出人僵,破壞人界安定,讓那麼多人類變成僵屍,然後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這可是要遭天譴的!”
我頓時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邱立。
我沒有想到,真的沒有……
邱立倒是理直氣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傲嬌模樣,“不就是天譴罷了,你覺得以我的本事還能有什麼事不成?”
“若我沒看錯,她定是一身邪骨,但又無任何護身本事的凡人吧?”她看了看我,又看向邱立。
邱立的眼神瞬間變得複雜起來,微微蹙起眉頭,靜靜地等待下文。
“遭天譴這事情對你自是沒有什麼特彆大的傷害,但你可彆忘了,這罪可是可以讓枕邊人代替承受的。她這副身子架,能經得起那折騰?”
她的語氣不冷不熱,卻正好戳中了邱立的內心,他不由自主地微微握緊了我的肩膀,低下頭眼神複雜地看著我。
其實我真不怕什麼天譴,那麼多事情我都經曆過來了,生死都有些看淡。況且這件事還是因為我而起的,也不算是我為邱立承擔。
我本就命中多難,再添加一難就當是放了些辣椒好了。
“沒事,我不怕。”
後來她讓身邊的一個女生將我的手掌割開一個大口子,然後邱立將我的血滴到一個碗裡,再加上不在哪來的黑狗血和公雞血,混上水,燒下一個符,再念著咒語,等待火從碗裡燒起再熄滅後,他便端起來給我喝。
我看了一眼邱立,見他點頭,便咬緊牙,閉著眼,直接喝了下去。
她,也就是我的婆婆,替我打了耳洞,並給了我一對耳環,還替我戴上,說是給我的見麵禮。
然後,她的手一收,那幾個女生便成了一團粉色的光進了她的手掌,用食指在牆上隔著空畫了一個圈,便出現了一個粉色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