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進去,直到裙子消失看不見,漩渦才不見。
邱立便也開著我們原來的車子,帶著我去警察局。
車子是在我們結婚的那家酒店找到的。
他微微蹙著眉頭,似乎有什麼煩惱的心事,一隻手握住方向盤,一隻手握住我的手。
我感覺到了他的不安,以為是關於天譴的事情,便看著他輕輕地笑了笑,道,“天譴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我真不怕。”
他微微搖了搖頭,“天譴的事情已經被壓下來了。”
“就因為我剛剛喝的那個?”
一說到這個,我瞬間有些反胃,伸手捂住了嘴巴。
“嗯。”他有些擔憂地看了我一眼,帶著愧疚的語氣說道,“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緩和了一下,我搖了搖頭,看著他問道,“那碗東西是壓下天譴的?”
他搖了搖頭,又有些擔憂地看了我一眼,“算是吧,總之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報應在你身上。”
“你為什麼還要那樣做啊?他們已經給我道歉了。”
“我隻是下了個詛咒。”
我對“詛咒”兩個字有些敏感,微微蹙起眉頭問道,“什麼詛咒?”
“我對媒體聲明過,要是他們沒有當著你的麵跟你道歉,都得永世不得超生。是他們自己不當一回事,不怪我。”這一刻,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殺意,冷得鑽心。
我被他嚇得微微顫了一下。
那樣的邱立真的很陌生,就像是一個殺人狂魔,一個裹著邱立皮囊的殺人狂魔。
“嚇到你了?”他看著我,溫柔地笑了笑。
我有些木訥地看著他,“我被說一下不會少塊肉的,但是你這樣太狠了。況且他們已經向外界替我道歉了,我也洗白了,根本用不著這樣的。”
“你以為一個小小的路零萌能把你推上輿論的巔峰?她不過是一個導火線罷了。”
邱立的話卻讓我愣住了。
其實我也有些懷疑路零萌那麼作不可能一個人都看不出來的,看來現在的意思已經擺明了。隻要有共同的敵人,他管你是以什麼方式去罵她啊!
“那是為什麼?”我有些呆呆地問道,內心深處似乎被什麼刺到了一般,隱隱地痛著。
“不知道,不過我感覺應該是有誰在私底下把你名聲壞了,而且他還可能不一般。”
我的腦子開始快速地運轉,一切我的朋友和我的敵人的名字都在腦海裡快速地過濾了一遍,但卻全部都排除了。
我覺得我肯定是在不小心得罪了哪位高人,然後那位高人就在暗中報複著我。
不過報複就報複吧,不傷心就行。
“你很開心嗎?”他問道,神色和語氣都有些複雜。
我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正帶著淺淺的笑意,看了看邱立,發現他似乎有些愁,便說道,“你不開心嗎?母親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了啊。”
“你以為母親可能那麼輕易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和她相處有過一段時間,雖然談不上了解,但對她的性子還是知道些的。”
他淡淡地說道,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嘴唇微微抿著。
“可是,她不是說同意我們在一起嗎?她還送了我一對耳環呢,看起來挺貴重的啊。”我有些困惑,說著還伸手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耳環。
“可能她是在下一個很大的局。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都還是小心她為好。”
小心自己的母親?我怎麼感覺挺彆扭的。
“可她不是回去了嗎?”
“難得過來一趟,可能就說幾句話?”
完全依賴彆人,隻能讓自己成為一個廢人。
我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不用,我就是想學點東西。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不想碌碌無為,渾渾噩噩地過去了。”
他抿嘴,沒有說話,眼神有些複雜,深邃得讓人看不懂。
“邱立,為什麼你們那結婚了的女妖都挺胖的?夥食很好嗎?那你怎麼那麼精廋?”
看他似乎有些不悅,我將話題繞開,帶著幾分搞笑語氣說道。
“你不覺得把自己愛的人當豬養挺好的?吃完喝,喝完睡,懂得吃喝拉撒也是一種福氣。”
他說著又看了我一眼,有一種意味深長的感覺,邪邪地笑了笑,“以後你跟著我,會吃就行。”
我的腦海裡開始出現一個胖得不成樣子的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長了些肉,摸起來有些軟了,瞬間搖了搖頭,“不!我才不要!我又不是豬,才不能隻吃喝拉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