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沒能讓他好好活著,如今她隻想他活著,她後悔當年封了他的屍身,若那時他恨著她離開,會不會就那樣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然後又遇到另一個與他相愛的人?
……
他還是停了步子,他不想下次見她更難。
白逸走過去把她了接過來,道:“我不管你想怎樣,如今我既然知道她是我要尋的人,我就一定會拚儘全力的護著她。”
劉璃到底沒有攔著他,他是為了她才願意忍耐的。
白逸抱著我回來酒館,他把我放到床上後,便下樓告訴所有人剛才我是夢魘了,讓他們誰也不要提剛才發生的事兒。
冷木是不屑的理,阿晴和葉楓最是聽他的話,大廚就更不用說了,總是老大永遠都是對的就是了。
所以我睡了一天起來時,渾然不知我身體內的人出來過,隻是下了樓看到他們看著我的眼睛都是怪怪的。
隻是那奇怪的紅衣女子,他們誰也沒有提起。
他們的奇怪我也沒太在意,因為外麵很快就不太平了,那女僵屍簡直太能折騰了,一晚上不鬨一處就不甘心似的,再這麼下去鬼魂都不敢出來了。
冷木氣的直跺腳,我們幾個也是乾著急。
那女僵屍有邱立護著,誰能拿她怎麼樣?
每次我們趕過去她就順勢逃走,她太知道了,無論她多造次,隻要有邱立在,我們就無可奈何。
所以為了大家的安穩,我也隻能違背晝夜,主動前去找了一趟邱立。
不管怎麼說先把這事兒解決了才行。
這次我選擇白天見他,因為僵屍在他家,他的家就不方便去了。有些事兒還是商量著來的好。
同樣是咖啡廳裡,他和以往有些不同,眸子裡含了幾分涼意。
其實知道他的本事後,我都是本能的繞著他的,如今不也是饒不過了,再這麼折騰,我們酒館得關門大吉了。
人來了我也不饒彎子,直接道:“邱立,那女僵屍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們相愛我們管不著,可也不能讓她天天出來害人不是?要是那天我們真把她傷了,你再來找我們算賬也無用了不是?”我好言好語的說著,他是明白人,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他坐在我對麵,慢條斯理的喝著咖啡,嘴角蘊了幾分笑意,許久才懶懶道:“你還有時間關心這些,也不好好看好自己。”
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不都好好的嗎?再說了。這是問他的話題,怎麼又突然轉移我身上了?
於是我提醒道:“邱立,你如果真愛她,能不能兩個人關起門好好過日子,不要出來禍害人行不行?我們真的受不住。”
我帶了幾分哀求,這不也沒辦法嘛!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聽,可不就得哄著,求著嘛!
他淡淡道:“她害人是你們鬼差的事兒,抓不抓的住那是你們的本事,她不是我的人,你找我怕是找錯了。”
我是嘴角直抽抽,這說的多好聽,我們有本事就去抓,可我們這些鬼差在他麵前那裡還有什麼本事?
就隻剩認慫了。
我不死心道:“這不是你護著,我們哪兒是你對手不是?”
我坦白著,反正這家夥非要裝傻,我就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他緩緩的放下杯子道:“我沒有護她,隻是不許你們在我院子裡造次而已。”
“所以說,我們若在外麵抓了她,你是不管的?”
“我那麼忙,哪有時間管你們鬼差抓什麼人?”
這話說的就無情無義了,人家好歹一國公主,愛了他幾千年,抱著執念沉睡這麼久,等來的就是一句不關他的事兒?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就是妥妥的一渣男,渣的不能再渣了,嗯!又一大豬蹄子。
人家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便道:“行,有你這句話,我們也就不留後手了,下次她再出來,必叫她有來無回。”
我故意這麼說著,而他神色卻是淡淡的,好像真的是與他無關的人一樣。
無情無義是鐵定了。
既然話說完了,我也沒有必要跟他浪費時間,正打算起身離開,他便道:“小月,當心著自己,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便是。”
我皮笑容不笑道:“謝謝你呀!”
這謝很違心,我隻求這家夥以後不給我們找麻煩就行,而且我自己有什麼好當心了?
我好著呢!
邱立看著我的背影無聲的笑了笑,這些日子的事兒他怎麼會看不明白,隻是他明白女人心裡的怨,便想由著她鬨,不曾想她竟越發的得寸進尺起來。
若不是念在當年虧了她,如今他怎會容她一再挑釁?
罷了,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也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邱立回來時,女人還在臥室調息,這幾天總是出去折騰,她這副身子已經有些不堪受重了。
他推開門,靠在門框上,看著她,淡淡道:“月兒,我說過,你若要尋我報仇,我絕不阻攔,你何必要走那麼多彎路呢?”
她身上的氣息漸漸收回,緩緩抬眼,眸子裡暗藏著些冷意,“為什麼?到底為什麼?為什麼要那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