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身體,沒有人可以承受,唯有,她……
“回答我,有沒有愛過我?”
她隻執著這個問題,這個困擾她許久的問題。
他看了她一眼,仍然像當年一樣決絕,“沒有……”他道。
女人失神的笑了笑,仿佛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一般。
“那麼你還用當年的那把劍,再重新殺我一次吧!”
“月兒……”
“邱立,我就是控製不住想要愛你,就是忘不了你,大概是得了病了吧!而這種病唯有死亡才能治愈,殺了我吧!讓我可以徹底的解脫,也讓我的愛有個歸宿。”
邱立第一次感覺到無力,這個一心愛著他的女人,他怎麼忍心毀滅了他,如果當年不是心口微微刺痛,也許他真的就會麻木不仁的殺了她。
可是對她,他是無法麻木的,她說的對,那年她衝向他手裡握著的劍時,他眼裡是有痛的。
他不再多說什麼,隻緩緩的轉身,女人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他,哭道:“既然不舍得為什麼不肯給我一個機會?為什麼?我都可以放下一切的怨恨,你為什麼就不能重新看清楚你的心?”
他拿來她的手,冷冷道:“我的心我很清楚,我不愛你,就是不愛你,我欠你的債你可以來討,可是你要的愛,我真沒有。”
他說的決絕,像曾經一樣決絕,他是不想再傷害她一次的,可是若不能讓她徹底死了心,她又如何肯放了自己?
他還是走了,像當年一樣,連任何餘地都不肯留,若不是她想儘辦法的要嫁給他,也許那場聯姻的悲劇就不會存在。
她恨自己的不爭氣。
倘若他沒有救過她,倘若他沒有想過利用她的身份,也許她會有一條不一樣的路吧!
當年的他們,終是都做了錯的選擇。
他把彆墅上了結界,總不至於讓她再出去生事了,他不可能每一次都能趕過去救她,也讓她好好冷靜著,但願有一天,她可以明白,這個世界上並非隻一個邱立不可?
唉!這又是一個不省心的。
我這邊在邱立這兒是一無所獲,有精無采的回來時,誰知晝夜也回來了。
他仍然是坐在沙發上,清閒的喝著酒,看起來是回來許久了,好像就是在等著我。
我有些心虛的走過去,舔著笑臉道:“老夜,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老鬼不是說還要休息幾天嗎?”
他涼涼的笑著,道:“是呀!不回來怎麼會知道你又亂跑呢?”
我立馬上前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就是出去看了一眼,絕對沒有亂跑,實在是冥界待著太無聊了一些。”
他一臉無奈,歎道:“你呀!就是不長記性。”
見他沒有怪我的意思,就傻笑著問:“晝夜,你的傷沒事兒了吧?”
他指了指我,道:“你少給我惹點事我就好一半了。”每次都不讓他省心。
我到底沒敢再說什麼,我哪兒敢跟他惹事兒?最多就是閒不住而已。
他看到我身上掛著的玉佩有些好奇,伸手拿過去仔細的看。
“那是孟婆送給我的。”
我伸手去搶,他卻看了看道:“她倒是也舍得。”
說完便扔給了我,我好奇打聽道:“這玉佩有什麼來曆?說來聽聽唄!”我一臉八卦,總覺得孟婆也是個有故事的。
我當時可明顯看出了孟婆的不舍,分明就是有意義的物件。
晝夜卻沒滿足我的好奇,他隻敷衍道:“這就是個有些年代的值錢玩意兒,沒什麼故事,既然給了你,你就好好收著就是。”
我嘟著嘴到底沒有再多說什麼,不說就不說唄!反正現在也是我的東西了。
隨著晝夜回來,白逸好像並不大高興,總覺得這兩天他們看著我眼神都有些怪怪的,不管怎麼說,這兩位老大算是都湊齊了。
不過這氣氛還是挺怪了,好在有冷木在中間左右撮合著,否則這兩個老大誰也不理誰的,我們又要左右為難了。
晚上人類的生意還是挺好的,這小酒館被冷木一番收拾確實還挺招攬客人的。
我們心領神會的各自忙碌著,誰也不敢去招惹這兩位大爺。這時候招惹他們,那就是往槍口上撞。
冷木怎會看不出異常,他坐在中間不說點什麼也覺得過不去,便道:“老夜,老白,你們兩個共事也有千年了,若心裡有什麼心結也要說說才是,總是這麼一味的回避我不是辦法不是?”
兩人還是不說話,冷木舔著笑臉繼續勸道:“你說你們也好歹是在地府千年了,有什麼是看不開的呢?唉!這世間種種早該看淡了才是,怎麼輪到自己身上就這般想不開了呢?你們呀!就好好聊聊,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