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興致勃勃的去,然後是無精打采的回來,因為整個公寓都找了,就是沒發現異常。
這麼一想還真是,我們出去的急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自知理虧,便軟和了語氣道:“那,我們要怎麼找?”
晝夜想了想,道:“應該報警,就說聽到二單元有人虐待孩子,至於是那一家不是很清楚,就說隻聽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了。”
阿晴一臉為難,道:“可是我們根本沒有聽到孩子哭聲呀!”如果聽到了,我們一定會前去查看的。
晝夜似看著兩個白癡一樣看著我們,無力道:“若是還能聽到聲音那彆人不就早報警了嗎?”他歎道:“我懷疑那孩子是已經發不出聲音的了。”
我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不死心的問:“所以你猜測那孩子已經被虐待的隻剩最後一口氣了?”
晝夜點點頭,道:“嗯,否則他緊緊抱著的玩具也不會被扔掉。”
“……”
這也太可怕了吧!
“我去找,一家一家的找,我倒要看看是那個沒人性的人家。”我有些激動起來,如果晝夜分析的都是真的,那小孩子該有多可憐?
晝夜卻道:“行了,我看這事兒是警察管的,我們……喂!惠月你給我站住。”
然而我卻沒有聽晝夜的,直接跑出去去找人了,我一定要親自找到那個孩子。我倒要看看活著的惡魔到底是長成什麼樣的?
晝夜滿是無奈,不得不也跟了出來,白逸也追出來了,他們都不放心我,隻是不放心的人是不同的人而已。
我們執著的一家一家的去看,一家一家的去找,如果那孩子還有口氣,就一定可以找到,我堅信著,我必須找到他。
504房間門口,聽到女人罵罵咧咧的聲音:“要死也不快點死?還要我天天的伺候你,我告訴你,你再裝死我就又讓你爸揍你了,我這一天天照顧你弟弟都夠累了,還要指望我照顧你?飯做好了還不起來吃?等著我端過去喂你不成?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我基本確定就是這家了,那個孩子一定在這兒。正要進門,晝夜卻拉住了我,“小月,你不可以衝動。”
我沒有理他,帶著滿腹怒氣就要進門,誰知這時男人正好也回來了,他看不到我們直接拿出鑰匙開門,而我們也隨之走了進去。
男人長相普通,穿著得體,眉宇間透著幾分陰鬱之色。
大廳裡是女人推著孩子逗樂的聲音,孩子一歲大,長的肥頭大耳的,胖乎乎的,小臉紅潤可愛極了,男人一進門就笑著抱起孩子親了一口。
“兒子,想不想爸爸?”臉上滿是幸福之色。
女人笑著接過孩子,“你快洗洗吃飯吧!”
“好。”
這是多麼溫馨幸福的家,讓我突然覺得我是不是猜錯了什麼?
可是樓梯間內發出微弱的咳嗽聲,打亂了我的思緒。
我們幾個走了過去,樓梯間是沒有門的,裡麵陰沉沉的,狹小的空間裡隻放著一張破舊的木床,床上的女孩兒大概四五歲的年紀,她整張臉上全是淤青,身上蓋著老舊的軍大衣,小腳在外麵露著,白皙的腳丫子全是血泡膿包。
我不敢伸手去掀開那件破舊的軍大衣,我怕看到什麼我控製不住的畫麵。
她呼吸很微弱了,唇嘴裂開著,滲出著血絲來,嘴臉是青紫的,她吃力的張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動了動頭,才發現她腦袋一側是少了一撮頭發的,頭皮滲出的血沾染的到處都是。
也許是動著太疼了,她眉頭擰了擰。
許是聽到動靜男人才想起這個孩子來,他撇了一眼樓梯口,眸子冷了冷,女人趁機道:“瞧!那孩子現在連吃飯都不肯出來了,還指望她幫我做什麼事兒?真是一點用沒有,還給我添亂。”
幾句話讓男人更氣了,他大步走到樓梯間門口,女孩兒聽到聲音努力的想睜眼,奈何眼睛紅腫的根本就睜不開。
男人罵罵咧咧的,“昨天打的不是你是嗎?怎麼就不知道長記性呢?還不快給老子起來。”
說著就掀開了那件破舊的軍大衣,隻見深秋的天氣,女孩兒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短袖,短袖上血跡斑斑的,果露的地方全是淤青,血痕,兩條腿上的傷痕更是讓人不敢直視,身上清瘦的就隻剩皮包骨頭了。
我握了握拳頭,極力的克製著自己,因為我知道一旦我控製不住她就會出來,可是有那麼一刻我真的希望她能出來殺了這個禽獸。
男人直接把女孩兒從床上拉下來,女孩兒縮在地上不能動,嘴裡喃喃著:“疼……疼……”
男人吼道:“疼什麼疼?今天不把活乾完我讓你疼上加疼。”
女人走過來看了一眼女孩兒嫌棄道:“現在還會裝了呢!明明上午的時候還哭著找玩具呢!怎麼這會兒就要死要活的了?我看就是裝的。”
女人開口男人就更氣了,重重的踹向地上的女孩兒,“我讓你裝!讓你裝……”
我終於還是控製不住了,眼睛裡猩紅的,身上也漸漸閃著紅色,晝夜上前一把拉住了我,他在我耳邊輕聲安撫:“沒事兒,沒事兒……這對她來說是解脫,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