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不讓你幫助人,隻是這陰間與人間不同,我們看到人性最真實的一麵,有時候我們的盲目幫助隻會好心辦壞事。”
“可是有些事兒也不能不管,總還是好的一麵多的。”
白逸隻笑了笑,到底也沒有再反駁什麼,直到後來我才明白他的意思。
隻是如今的我還是一股腦的熱血沸騰。
其實和王耀富談條件是很順利的,他本來就是商人,也很清楚關於自己的利益,這公寓因為李朝鬨騰已經損失許多,如今他又時常看到李朝回來找他算賬,他心裡很明白這次他是真回來的。
這兩天他也沒睡過幾次安穩覺,每次被自己嚇醒才發現事情已經過去許久,這人一旦心裡有愧他總是不能睡踏實的。
就算他內心再強大,他也有受不住的時候,他不信鬼神,可這次他情願花錢買個心安。
合同上是踏著他的血印的,他無從狡辯,就像他簽的那一刻他就沒想過要反悔,左不過是花些錢的事兒,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些年他落下最多的可不就隻剩錢了嗎?
隻是人的忌憚總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淡,最後讓自己徹底忘記曾經的承諾,曾經的忌憚。
當然那些都是後話了,我們在替李朝完成合同以後就送他回地府了,按照流程他還能最後回去看一眼家裡。
我沒有陪他回去,看不了那樣的畫麵,最後是大廚送他離開的。
至於他的千恩萬謝我都放在心裡,我不知道幫助人會不會有錯,我隻知道,若不幫,我心裡會不安。
花乾淨了才踏實,放在身上總是覺得不安全。
我就拉著阿晴出去逛街,許久都沒有逛的那麼瘋了,直到天黑我們也沒有想回去的意思,阿晴擔心道:“小月,你說我們回去晚了,冷木會不會說我們?”
她最近是被冷木管的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我倒是不在乎道:“說就說吧!反正我們早早的回去他也得念叨,再說前天他們不也玩兒到很晚才回來嗎?憑什麼我們就不行了?”
一想到我的錢,我就來氣。
阿晴也放心的點點頭,反正她也是好久沒出來輕鬆了。
這幾天被冷木管束的,我們幾個都好久沒有放鬆過了。這冷木一來,我們才知道工作是多不容易,以前簡直就是太幸福了。
我們在一間奶茶店裡坐著休息,我手裡捧著的奶茶一口也沒有喝下。
我隻顧擺弄手上剛買來的戒指,雖說沒買什麼貴的,可這些小玩意兒的顏值都是極好的。
我活著的時候就特彆喜歡這些小首飾,家裡買的成堆,如今死了後就很少買了。
我問:“阿晴,你說咱們買的夠嗎?我剛才看到另一家店裡麵有更好看的。”對於買,我永遠就沒有夠的時候。
阿晴打聽道:“我說小月,你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自然是憑本事掙的了。”
我得意著,阿晴也不多問,反正隻要讓她買買買她可是什麼都能不管不顧的。
對於花錢,女人簡直是沒有絲毫抵抗力的。
我們兩個正說這話,身後突然傳來男人的歎氣聲,他道:“唉!我這頸椎病怎麼總是治不好呢?最近是越發的嚴重了。”
旁邊的女人應該是他的妻子,略顯溫婉道:“不行咱們試試彆的法子,我看這次這個醫生也是不行。”眼裡滿滿的心疼。
男人點點頭繼而便把自己手上的奶茶遞給了女人,“這兩年辛苦你照顧我了。”
女人會心一笑,甜甜道:“你知道,我是願意的。”
這麼曖昧的言語自然讓我們兩個孤家寡人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
隻見男人的背上一個女人正趴在上麵,她頭發遮住了麵容,身上穿著黑色的體恤和藍色的牛仔短褲,白皙的長腿上滿是被劃破的傷口,她雙手緊緊的纏繞在男人的脖子上,腦袋時不時地蹭著他的臉。
看上去像是熱戀中的男女一樣,隻可惜一個是活人,一個已是死人了。
我小聲問:“阿晴,你看這是死了多久的?”
她撇撇嘴,無力道:“至少兩年了。”
眼看男人拉著一旁的女人就要走,我有些耐不住了,“阿晴,咱們是不是要管管?”
阿晴拉住了我,道:“你彆急,先回去查查怎麼回事兒再說,都兩年的鬼了,檔案上一定是有記錄的。”
阿晴這麼說我也隻能同意了,提醒道:“那咱們悄悄查,彆讓幾個老大知道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