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拿著酒杯,輕輕嗅著杯子裡的酒香味兒。
我不滿道:“這回可不賴我,是他非要盯著我的玉佩的。”早知道這玉佩這麼招人眼,我就不帶著它出去了。
晝夜笑了笑,歎道:“這小子,眼光還挺獨到嘛!”
我試探著問:“那我能賣嗎?”其實不是真要賣,就是想問問,我當然知道這玉佩是有故事的了,就是想側麵打聽一下。
晝夜不再意的笑了笑,隨意道:“當然可以,不過你要做好被孟婆熬湯的準備。”
我就知道,這絕對是她重要的東西。
“呃!你說她的寶貝,乾嘛非要放我身上?我現在可沒安全感了,生怕它丟了,或者被偷了。”一臉可憐相的看著晝夜,“要不,你替她收著?”
一時見這玉佩就成了燙手的山芋。
晝夜立馬警惕的和我保持距離,推開我道:“彆,人家送你的,你就得自己揣好。我可跟你說,孟婆那個女人可不好招惹,以後拿著她的東西你就要給我保持距離,否則出了事兒會連累我的。”
他對孟婆好像是存著懼怕的,嗬!倒是有人能讓他怕也是不容易的。
我撇撇嘴嘟囔道:“切!膽小鬼。”
他卻道:“膽小就膽小,你們這些女人我必須得離遠點。”
說了就一股煙的溜走了,這個酒館就沒個靠譜的嗎?感覺自己又多了一些危險,這孟婆也是好端端的非要把東西拿給我乾嘛?
看到一旁的冷木正在整理妝容,我舔著臉湊過去,問道:“冷木老大,你知不知道關於孟婆的故事兒呢?”
他想了想道:“聽說是和一個男人三生三世愛而不得,後來為了斬斷情絲就在這奈何橋頭賣起了孟婆湯。”他說的簡單隨意。
“三生三世?這麼淒美,為什麼要放棄呢?”
冷木白了我一眼,也是懶得理我了。
夜裡來了個奇怪的鬼魂,她是個年紀較大的奶奶,屬於壽終正寢,她來酒館不是為了喝酒,而是為了找人。
她在找她的兒子,大街小巷上帶酒的店她都一家一家的找過了,可還是沒有找到兒子。
她的兒子喝酒成癮,每天都離不開酒,最後精神都出了問題了,一家人為了他的病都守著不讓他喝酒。
後來他受不了就逃出了家,這一走就是一年多,老人活著時已經四處找過他了,可是始終沒有找到,所以她死後也不肯走,隻在人間四處尋找兒子的身影。
葉楓安撫老人坐下來,我們是等老人平靜下來才開口問的,“他是怎麼染上酒癮的呢?”
這是我們好奇的,因為老人一共三個孩子,其他兩個均沒有這種情況,而老人及老伴都沒有酒癮,那麼這酒癮就是後天形成的。
這肯定還是有原因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讓他突然受了刺激呢?
老人含著淚熱淚盈眶,她道:“這都要怪我,是我的錯,是我親手毀了孩子,我知道他不肯原諒我……”說著老人又激動了起來。
我和阿晴安慰著,“沒關係的,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老人搖搖頭,“都怪我,是我的固執讓這孩子一輩子都活在鬱鬱寡歡之中,是我……”老人哽咽著還是講起了那段往事。
大概是三十年前,那時候她的孩子一個個的長大成人,老大先成了家,婚事是她一手操辦的,老大兩口子也過的很不錯。
老二內向不愛說話,對結婚也沒有太多想法,原本著她是想過了年就把老二的婚事也操辦了,老三還小倒可以等兩年。
那時候年輕人才開始出去打工謀生,老三輟學在家又不願意下地,所以就自願要出去混,老人也沒留他,畢竟年輕人出去闖闖也是好的。
可誰知因為老三的開朗性格以及他本就嘴甜,出去了不到一年就交了個女朋友,老三打電話回來報喜,老人卻開心不起來。
主要是她認為外麵的女人不靠譜,又怕女人在外麵久了不夠嫻熟,最要緊的是,這女人的八字和她兒子的八字一點也不合。
她找過大師算過,這女人會阻礙她兒子的命數的,於是她極力的反對,並以命威脅兒子和她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