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家領導當然可以失職,他們這些下屬敢懈怠工作,那可就等於作死了。
晝夜看向我時,我臉色並不是很好,他有些莫名其妙道:“我又得罪你了嗎?”難道還是為那幾個錢生氣到現在?
他覺得不至於!畢竟願賭服輸,是我自己非要賭的,攔都攔不住呢!那怎麼能怪他呢?
想著這事兒也隻有他能解決了,我便把女孩兒的資料給他看,“今天我們整理資料看到這個女鬼,她意外死亡兩年了,是時候回地府了吧!”
他接過去看了一眼,淡淡道:“嗯!還差一年零三個月,不用急。”
我不明白了,“什麼還差一年三個月?她不是早該回去了嗎?這一生也沒有留下什麼恩怨呀!”
晝夜道:“是呀!這一生是沒有什麼恩怨,可是不代表上一世沒有什麼恩怨吧?”
“上一世?”
對呀!我們隻顧著查這一世,倒是忽略了上一世,於是也沒敢再問晝夜,隻跑過去讓阿晴繼續調查上一世兩人的關係。
被晝夜一提醒,阿晴仿佛也想起來了,“對了,對了,這個女鬼上一世還是我們渡的呢!”
“什麼情況?”
阿晴便講起了女鬼上一世的境遇,上一世這個男人是個保家衛國的將士,女人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隻是新婚未過他便投身站場,女人在家為他照顧老小。
幾年過去男人毫無音訊,後來打仗勝利,他回來時已經無法直立,聽說是毒箭傷了腿的緣故。就這樣男人在她背上待了三年之久,她成為了他的腿。
再後來他因為是有功之將,接受禦醫的貼身治療,慢慢的終於清除毒素也可以行走。
他恢複以後仕途就越走越高,而她依舊是鄉下那個蓬頭垢麵的婦人,站在英氣十足的男人麵前,她是不配的。
後來他身邊多了一個有才華的女人,他們如同天造地設的一般的他在她麵前才能真正的放下威嚴之色,他眼裡的溫柔也隻屬於她。
女人漸漸的意識到自己的多餘,她就像一個不起眼的傭人一樣在他身邊,成親多年他從來不承認她,也從來沒有碰過她,終於有一天,他告訴她,他可以給她一份很好的嫁妝讓她改嫁。
他想娶那個女人了,很早就想娶了,隻是因著她三年來無微不至的照顧他一直無法說出口,可是他又不甘心一輩子如此,他更不能讓那個女人屈身做小。
他隻能對她殘忍了,他一直把她當成親人,甚至連親人都不算,更像是他娶回來照顧家裡的傭人。
她拒絕了他的嫁妝,卻接受了他的休書。
她走了,沒有拿走男人的一針一線,沒有留下一言一語,男人開始痛恨自己的自私,可是他不愛她,他不想誤她一生。
後來女人再也沒有嫁,聽說她被娘家人趕了出來,聽說她神智不清到處流浪,後來男人派人四處找過,他想就算不愛,他也願意養她終老。
隻是他沒有那樣的機會了,女人死了,那年大雪,她一個人躺在荒涼的田地裡,她的心好像空了,再也沒有爬起來的力氣了,也沒有活下去的指望了。
她帶著她的恨來到了酒館,她沒有彆的要求,她要來世再遇到男人,她要他還她那三年的付出。
為了背他,她的肩膀就沒有再直起過。
我無力的吐了口氣,沉聲道:“阿晴,看來所有的事情真的不能隻看表麵,要知道我們剛看到女鬼的時候還覺得她是無理取鬨呢!”
阿晴笑了笑,道:“晝夜說過,這個世界上所發生的每一件事兒都是有它的道理的,我們作為鬼差,凡事更不能隻看表麵了。”
“嗯!下次我一定吸取教訓,這樣隻看表麵就下結論的錯誤,我絕對不犯了。”我差點又衝動了,晝夜說的沒錯,我就是太毛躁了,以後真得改改。
“改?是嗎?我怎麼聽著那麼懸呢?”阿晴表示不信,畢竟我這衝動的性格是真的改不了的。
做過太多不靠譜的事兒了,還總是說晝夜不靠譜,我也靠譜不到哪裡去。
揉了揉鼻子,心虛道:“要不,你監督我,下次我再想犯錯,你就直接抽我。”
阿晴笑了起來,“行,那你做好天天挨揍的準備吧!我手下可不會留情的。”
呃!我有那麼不靠譜嗎?怎麼這家夥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呢?
深刻的懷疑自己到底做了多少不靠譜的事兒。
女鬼的事兒我們沒有再去管,晝夜說,不管是什麼時候,我們欠下的債總是會有還的一天的,今生不還,來世還,總是逃不過的。
這就叫因果報應吧!